|
楼主 |
发表于 2012-12-5 00:59: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话:必须拯救之人!因缘的复仇者大邪神 奥西里斯
找不到。
拖着疲惫的身体,动作迟滞地两边张望。
为什么找不到呢?
紧紧抑制上下眼皮重合,少女在心里,不断自问。
知道幸福在自己身边,却怎么也找不出来。不要。
这种十年前经历过的感觉....讨厌至极。
口渴难耐。双脚麻木,不知何时会倒下。少女眼前景物开始晃动。她清楚她的身体即将到达极限,但她仍不放弃行走的念头,用大脑向身体下达绝对命令。
——就算死掉,也不允许自己的意志在找到他之前,向‘停下休息’的想法妥协。
会找到的。
少女对自己说。
一定找得到的。你存在于与我一样的空间,一定是上天为了你我再遇所作的安排,所以我才可以抛弃原则,不顾自己生命地区寻找你。
再见一次就好。
让公主把她的想法告诉骑士,这样发展故事才能完美,不对吗?
我的骑士....
扑。
少女在平地失足,摔倒。她尽力尝试命令双手撑起身体,得到的只有命令对象代表了反抗的无动于衷。
不行了。叠加起来的疲劳无时无刻让身体流失继续行动的资本,不论精神还是体力。
眼皮越发沉重的少女,在失去意识之前,叫唤出她所寻之人的名字。
“....矢...惊...暗...君...”
幸运之森,通往森林中心的路上
很昏暗。
黑夜彻底降临在保持了原始面貌的森林里,几乎不给这片土地留下可以辨别东西的光线。
...阴森。
行于道上的三位少年对眼前包裹了无尽黑暗的前路拥有一致看法,但他们之中没有一人打算讨论大自然制造出的屏障色彩,都静默不语,循着手电筒灯光照出的道路前进。
哒。哒。
偶尔踩到地上树枝。
“““....”””
少年们表情严肃,照走不误。
莎。莎。
偶尔碰到路边灌木。
“““....”””
少年们表情严肃,照走不误。
纽~扑。
峻崎偶尔被轻柔物体绊倒。
“........”
峻崎表情严肃,爬起来,打算照走不误。
“喂峻崎你走神太严重了吧!”
“走神严重?”峻崎不解,他原地踏两步转身们看见刚才叫住他的金发少年——城之内行方表情不再严肃,反倒有点慌乱。
“峻崎...你真的没注意到刚才绊倒你的是什么东西吗?”金发少年身后的黄发少年,树也太和破天荒地摆出一副不太绵软的表情,指了指峻崎所处方位前一点的位置。
“…”
峻崎提起手电筒照亮特定位置,有一个面朝下倒地的长发女子映入三人眼帘。
“是吗。竟然没注意到绊倒自己的是人体,我确实走神得有点过分。”和树也、行方不同,峻崎脸上没染上丝毫消极情绪,还是以往那样无表情,“总之先确定存活情况比较好。行方,你帮忙照照。”
手电筒迅速塞到行方手中。蹲下身翻过女孩沉重身体。
“….”
看到女孩脸的一瞬间,峻崎愣住了。关于女孩的脸衍生出的名字闪过脑海。
风凌善。
虽然没正面接触过,但可以读解八神翔翼记忆的赤瞳者,第一时间得出了对眼前女孩的判断。
伸出食指到风凌善鼻下探了下。
“没事,还有呼吸。应该只是昏过去而已。”
“是吗....”峻崎得出结论之后,行方和树也抚胸,如同放下了心头大石般松了口气。
“说起来这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倒在森林里….”行方端详起女孩,“戴着决斗盘,可见的手和大腿裸露部分有伤口。难道她在黑暗决斗里....”
“不对。”不等行方说完,树也摇头从行方身后上前,作出否定,“行方君觉得她落败于黑暗决斗了吧?”
“...树也你有其他想法?”
“请仔细看看她的伤口。”
树也指向风凌善手臂。
“伤口….?”行方顺指而望。
“是的,伤口。”树也正欲发言那一刻,峻崎插话进来,“行方你不是在船上说过你在异世界有黑暗决斗的经历么?认真思考一下,黑暗决斗里面的攻击,由于是怪兽或者魔法陷阱攻击的实体化,是否应该更加简单粗暴点?例如刀,箭,火,冰,石头,水,等等。如果那些攻击方式实施到女孩身上,说得失礼点,伤口未免太浅了。但我们把紧张的神经放松下,将目光从黑暗决斗中移开,用常识去解释的话——”
峻崎一指风凌善手臂上某个伤口。
“举例来说,这个伤口看上去很轻,不过难以否认它已经属于我们看到的最严重的伤口了。从它四周皮肤沾上的树木皮屑可以推断出什么了吧,行方。”
“原来如此....”行方左手五指触额,作出理解状,又作出思考状,“伤口程度与木屑结合起来,确实可以得知那些伤口来自强行突破灌木时枝丫的摩擦....但是我还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为何她会倒下?至低限度地保证自己的行动力,应该是一个人的本能才对....这个岛上应该有可以休息和补充能量的地方啊。”
““””峻崎与树也不约而同地开口。
双方顿了一下。
“你想到了什么?”峻崎看向树也。
“大概和你想的没差。”树也回以笑脸。
而后二人默契的同时把视线集中回行方身上。
“人类可是种很任性的生物。”
峻崎说话的时候,一阵微风掠过三人间。
“特别是想找回重要的东西的话,可以连命都不要呢。这个女孩一定也是想要找回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勉强自己不断地奔跑,导致累倒在路上。”
语毕,三人沉默一阵,想着各自的事情。
赤瞳的峻崎记得八神翔翼为了救回树也,曾有勇无谋地接受敌人的唆摆参加海马杯决斗大赛,曾几度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
树也记得树也春绒为了救回自己,曾以生命作为代价,不顾一切地将自己推出鬼门关,在生命消逝前最后一刻仍在诠释对自己的爱。
行方记得母亲为了找回父亲,几乎以身体健康作为代价工作,把赚回来的钱毫无意义地投放在寻找父亲的途径上,纵使得病无法工作,也从未后悔。
……全部。
正如峻崎所言呢。
“好了,继续磨磨蹭蹭下去的话,矢惊暗恐怕要抱怨了。”行方用有些开玩笑的语句结束了三人各自回忆,走到峻崎面前,伸出手,“还有就是,总感觉峻崎你比平时成熟了许多啊。”
“我说我有精神分裂行方你信不?”
“别说,还真挺像。”行方耸肩,往往眼前的路,又望望峻崎怀里的女孩。“那么最重点一个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安顿这个女孩。”
“带上她去见矢惊暗。”
“为什么?”
“这个女孩和矢惊暗有点渊源。再说,总不能对一个昏倒路边的女孩子置之不顾吧。”
三十分钟后。幸运之森。中央。
身披漆黑斗篷的少年于粗大树枝上靠树干而坐,他抬头闭目,右臂压于娶妻的左膝上,左手则如他左脚不予以任何支力使之下垂。他处于月光照及的位置,相对四周的漆黑显得鹤立鸡群。
少年是特意选择这个位置坐下的。他清楚有特定的人会来这里找他,以了结以前的恩怨。
“来了吗。”
他突然低声说自语。
踏,踏踏,踏。
几个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随后,有人出现在幸运之森中央的空地上。
“你迟到了十分十二秒,月树宴 峻崎。”
树枝上的少年终于低下一直仰上的头颅,面向来者睁开双眼,任仿佛可以穿透黑夜传递到对方视网膜上的红光从瞳中发出,连带着他虽未用力但能清晰传递到对方耳中的声音 ,彻底划破了原先安详的空气。
“月树宴峻崎的人生被迟到大神疯狂地喜爱着,无解。你觉得这个回答如何?吾友,矢惊暗。”来宾之一对树上少年前进几步,恰好到了月光能照亮的领域,湖蓝色头发藉由月光反射映进在场人眼里。
“可以理解。不能接受。”
矢惊暗站身说出简短感想。随后他往离所处位置五米左右距离高的地面跃下,消失了。
“……..!”
反应过来时,赤瞳峻崎的瞳孔收缩得很小,不知从何处引来的强风吹拂他的柔发,且他肩上有被勾搭的触感。
——峻崎从余光瞄到了斗篷帽随风掉落,斗篷后沿剧烈飘动的情景。矢惊暗以相反方正对方向,在峻崎并肩的地方把右手搭于峻崎肩上。
明明只有一瞬。
连最先进的机器也不可能实现的移动速度,竟然为峻崎此刻身边的凡人之貌者,矢惊暗做到了。
“我要找的不是你,赤瞳者。”
耳边传来平淡却清晰的声音,同时生物最原始的、名为惊愕的情绪,让峻崎脸颊不自觉渗出冷汗。
“不愧是大邪神。”峻崎尽力迫使自己无视掉蹩脚的惊愕感,强作镇定地开口, “仅仅展现出速度就能让人体验得到决定性的实力差距——在我看来这可是很任性的自我炫耀....”
“——莫让我重复第三次,赤瞳者,”冰冷的语气子矢惊暗口中发出,“我要找的人不是你。让八神家的子嗣见我。”
“那么大邪神先生,在满足你的要求之前,能否回答在下一个问题。”与峻崎同行而来的树也突然发话,他睁开的眼睛里,仿佛蕴含了深不见底的想法。
“凭什么。”
“凭我是矢惊暗的伙伴,树也太和。”
“..........”
“矢惊暗在哪里。我们认识的矢惊暗在哪里。告诉我。”
啊呀啊呀。树也认真了啊。峻崎意识到什么,并在心里想道。
记忆中的树也虽然平时脸上挂有和善的笑脸,但那样的笑脸只作为他与其他人刻意保留距离而存在的“墙”而存在。若非为他真心认同的人,他不会主动卸下那道墙,强硬地对别人要求交涉。
——那家伙,真的是把矢惊暗当做朋友看待的啊。
“如果我拒绝呢?”
矢惊暗深红的眼瞳直盯树也,几近不变的语调渗透出正常人都惧怕三分的杀气,完美的重复着“凭什么”这一被回答了的语句。
“真的?”树也阴郁地笑了起来,他的表情在告诉矢惊暗,杀气对树也太和来说,毫无意义。“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也别想达成你的目的。”
“...什么意思。”
“你想让本来那个峻崎见你对吧,大邪神•奥西里斯先生。”纵使没有穿任何黑色衣物,树也散发的气场也能让人产生他与黑暗融为了一体的错觉,“也就是说,你的目的是见到另一个峻崎。如果你不能让我达成目的了解到矢惊暗的情况,我会尽我所能永远不让你见到另一个峻崎——例如,把他杀了。”
“喂喂…”峻崎苦笑,发出无奈叹息。
“闭嘴峻崎,现在开始你将成为谈判的筹码。”树也眼睛一动不动,目光指向矢惊暗。“怎样呢,奥西里斯先生。我可以追加让你马上见到另一个峻崎的条件…..前提是你满足得了我的条件。否则…….想必不用我多说?”
太乱来了。
峻崎一行人最后的成员,背着昏睡女孩的城之内行方听到树也的谈判后,大脑第一时间对树也的举止做出了反应,运转起来。
仅是为了得知矢惊暗状态而擅自拿峻崎的性命做筹码怎么听怎么荒谬。先不提树也是否真正杀得了峻崎,交涉前提好像已经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了:树也之所以判断峻崎的身体可以作为筹码,是因为他认定大邪神奥西里斯,夺取矢惊暗身体的精神人格有见到峻崎的必要。
但若大邪神奥西里斯的目的不是见到峻崎呢?树也的谈判岂不是要失败了?
….如此一想,树也的所有言行其实并非胸有成竹。
若要比喻的话,树也像在赌博一样。
在无法确定大邪神奥西里斯的想法的情况下,树也想要将从大邪神奥西里斯口中得到矢惊暗情报这一事件的发生概率,力所能及地提升到最大。
嘛。应该不会真想杀峻崎的。真动手了再去阻止树也吧。
[等等,树也口中的‘另一个峻崎’又是什么?]
后知后觉的行方终于注意到事件中另一个不协调之处。
月树宴峻崎,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正被矢惊暗要求交出某人;树也的谈判条件里更以杀死峻崎不让矢惊暗见到另一个峻崎当做交涉决裂的假设结果。
必须要月树宴峻崎活着才会出现的存在。
必须要月树宴峻崎允许才会出现的存在。
树也对此的说法是‘另一个峻崎’。
【我说我有精神分裂行方你信不?】
峻崎不久前看似随口吐出的玩笑,此刻令城之内行方感觉难以当做玩笑。
“关于矢惊暗的消息,不告诉我也没所谓哦,大邪神奥西里斯先生。当然,你真如此做,代价将是你永远无法见到你想见的人。”
身边树也的声音昭示着谈判尚在继续。
“说完没。”树也话音刚落,矢惊暗马上以一成不变的冰冷语调,做出质问。
“……..”
原本咄咄逼人地使用各种交涉手段企图使对方答应提供矢惊暗情报的树也,听到对方毫不动摇的声线,竟沉默起来。
没用吗。树也暗想。
“既然沉默,那姑且当你说完了。”矢惊暗收起打在峻崎肩上的手,视线从未自树也太和这个谈判方上转移,“恐吓,威逼——不错的谈判技巧,不过将他们使用在我身上是你最大的败笔。要问为什么的话,…..”
咻。
矢惊暗瞬间出现在树也面前。
“以你所谓的交涉失败导致的你要杀死月树宴峻崎的假设行为来作比喻….”
如同他到达峻崎身边那般,随着高速移动造成的风流将说话声传到树也耳中。
“第一,你无法超过我的速度,在我阻止你之前触碰到那具肉体。”
“树也!!”察觉到肩上压力消失的峻崎下意识后转,他看到矢惊暗站在这个森林中心的入口处正对树也,马上反应过来矢惊暗本次移动针对的是谁。
“第二,”无视峻崎的呼喊,矢惊暗继续对树也说道,“你的另一位伙伴,城之内行方不会容忍那具肉体受到伤害。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他也会上前对你进行阻止。”
“呃…”被提及名字的行方咬着牙关,没有反驳。
“第三,树也太和,你自身。”矢惊暗走近一步树也,发出深红光的瞳孔在树也眼中放大了些许,“你的意识里根本没存在过杀死那具肉体的念头,你也根本没有阻止让八神家子嗣见到我的能力。你所谓的交涉无非是对我虚张声势,想我败在毫无意义的恫吓里而已。”
空气沉默下来。
“…..”第一秒,全场不语。
“…..”第二秒,全场不语。
“…..”第三秒。树也低头,翘起嘴角,“那又如何。”
“被洞悉了心思却有心情笑出来么。可悲的人类。”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拥有这种想法,杀死峻崎那类话我是不会说出来的。”树也笑了。不同以往的绵软,他的笑让矢惊暗以及在场听得到他说话的人都解读得出自信,“在刚才我已经对峻崎确认过了。他的想法和我一样——‘为了找回重要的东西会不惜性命’。说过了吧?如果交涉失败,我会用尽全部方法不让你达成与峻崎会面的目的。确实,我不可能亲自使用物理手段杀死峻崎,但你是否算漏一点了呢,大邪神先生。打算以你和另一个峻崎会面作为交涉筹码的人,可不止我一人哦。”
“什么….意思。”似乎发现了什么却口言不知,矢惊暗皱眉,第二次说出与之前别无二致的提问句。
“不愧是树也。”峻崎也笑了起来,突兀地插话进二人洽谈中,代替树也回答矢惊暗道:“听好了,大邪神奥西里斯。树也的交涉没有你说的那样毫无意义。要实现不让你和伙伴见面,可不只有杀死这个躯体一个方法哦。”
“…心灵封闭么(注1)。仅仅为了一个情报?”
“别说得自我封闭是很危险的行为一样,它对我和伙伴来说毫无坏处。到头来,错过和损失都只会对你实现而已。”
“…..”
“怎么。为了保护一个价值不大的情报,见不到八神家的子嗣也没关系吗?”
“….哼。继续纠缠下去对我没有好处。”也许是从峻崎坚定的语气中感到谈判的劣势,矢惊暗闭眼,“我有必须在今晚完成的事。在此我做出让步吧。这具身体的原持有者,被我变成一个人格打封印在了大脑里面。”
认输地,说出了峻崎他们想要的情报。
认输?不,并不如此。
“为了防止你们反悔不让我见到八神家的子嗣,顺便告诉你们好了。若想要救出这具身体的持有者,只有通过八神家特有的堕神封印仪式打败我才能做到。”
后来添加的附加说明,或明或暗宣言着能拯救矢惊暗的人,除了八神翔翼,其他在场者都划分在不可行区域上。
“我没有打算违背约定,放心好了,大邪神奥西里斯。接下来我会替换八神翔翼出来。”
峻崎稍微低头,刘海遮住他的眼睛。
“趁着还未退场及时问个问题。你到底在想什么。大邪神 奥西里斯。”
“了结十年前的孽缘。仅此而已。”
“是吗。”
语毕,峻崎身体突然无故失力,向前踉跄一下;在即将倒下之际他及时反应过来,用脚踏住地面把消失的平衡感重新稳固回大脑,有看不到的踏起的烟尘在他脚边弥漫。
蓝发少年面对黑衣背影抬头,月亮照出他湛蓝的双眼。
“…..你自称大邪神 奥西里斯,对吧。”
“没错。我乃大邪神 奥西里斯,十年前让八神一族在历史上消失的始作俑者。”矢惊暗点头,面无表情地应答峻崎。
“那矢惊暗在哪里。”
“被我封印在了大脑里面,以一个精神人格的模式。”
“……”
“能救回他的方法只有一个。”矢惊暗突然以前脚掌做支点旋转身体,停下的方向恰好面向峻崎,“在你们八神家的‘试炼’中,用决斗把我打败。”
“最后确认一次。你真的是大邪神 奥西里斯,而非矢惊暗吧?”
“是的。”
“真是好消息。”峻崎嘴角上扬,“直到听到你这个回答之前,我还在苦恼我是否必须和我的伙伴战斗……现在看来,我那个苦恼是多余了。”
“十分高兴可以为你解除困惑,八神家的子嗣。如果你在接下来的试炼里因为无谓的理由没有使出全力,我会很困扰的。”矢惊暗抬起左臂上的决斗盘。“皆因此战斗,冠以了复仇之名。”
“抱歉,复仇什么的我不清楚。”峻崎也抬起左臂的决斗盘,“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拯救我的伙伴。既然家族毁灭已成事实,我无法挽回的话,至少我要拯救出我的伙伴。在同一个敌人手上。”
本次战斗不同以往。峻崎深知这点。
先不提对手实力。
单峻崎自己,就得首先战胜心中对大邪神奥西里斯的复仇想法。
大邪神 奥西里斯。
八神家封印的堕落神明,十年前由于不明原因解除了封印,并带领次元怪兽对八神家进行了血腥灭族的罪恶之首。
峻崎恢复记忆之后,曾一度对它充满了仇恨和恐惧。
它让峻崎体会到自己的无力,它让峻崎与八神日曜失散,它让峻崎失去了一切。
【如果还有机会见到那个残灭家族的罪魁祸首,到时候必须复仇,不顾一切地复仇。】刚夺回记忆,缩在被窝里逃避与外界的时候,峻崎下定过如此决心,直到月树婆婆把父亲的遗言传递到耳中峻崎才改变了想法。
‘忘记过去,作为全新的自己活下去,守护真正应该守护的东西’。
虽然不是亲耳从父亲口中听得其真意。峻崎明白父亲想表达到底是什么。所以他需要战胜自己的复仇心态,用守护日常的想法作为自己的战斗理由。
“空有冠丽堂皇的说辞是不够的。接下来让我期待一下你的表现吧。”矢惊暗以峻崎作为轴心移动九十度,再后退几步后,打开了决斗盘的开关。
“那份期待,我当褒奖收下了。”峻崎转向矢惊暗,也打开了决斗盘开关,微弱的投影仪灯光自两人决斗盘上发出,交汇。
““决斗!!””
两把声音回荡在森林中央。
轰轰轰轰。
同时那两把声音犹如一把开关,触发了地面的震动。
“什、什么?”行方一望脚下,后退几步。
再认真观察,行方发现峻崎和矢惊暗四周开始冒出不明的黑色液体,它们正将二人所处空间逐点包围起来。
“峻崎!”行方正要冲上去,却发觉有人在身后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前行。
“相信峻崎吧。”
从声音判断出拉住他的人是树也。
“可是…..”
“没问题的,那大概是大邪神奥西里斯口中的‘试炼’场所。从大邪神目前的举止看来,他似乎没打算用决斗以外的手段对付峻崎,所以只要相信峻崎就好了。”
“….”
听完树也的解释,行方抑制住冲前去的冲动,望了一眼即将要完全为黑色液体所遮掩的峻崎的侧面。
峻崎十分专注目视他宿命的敌人,专注到仿佛没有发觉四面不明液体的包围,给人一种他不会受到动摇的感觉。
“嗯。这样啊。”行方一点头,平静下来。“明白了。”
话音落下,黑色的液体,填上了它们之间最后一块空隙。
然后看不到了。
无论峻崎,矢惊暗,还是任何一块土地,一颗草木,全部都看不到。漆黑的液状物体横行地将它包围的领域内所有物体吞噬在黑暗里面,透不出一丝光明,让人无法辨知在它之内发生的一切。
“加油,峻崎。打败该死的宿命,把矢惊暗带回来吧。”
“行方君哟,应该努力的不只有峻崎,我们也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哦。”树也晃到行方面前,表情恢复回闭目笑脸。
“…..能做到的事?”行方头上冒出问号。
“看吧,不是近在背后吗?”
背后….晕在路上女孩子么。
行方低头思考,猛然想起峻崎说过的带此女孩子过来的原因之一。
“…唔!她有可能知道矢惊暗的事!”
“很好,行方君领悟能力很高呢。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不?”
“….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听完树也暗示,行方放下背后女孩到地上,赶忙打开手电筒快速冲进了森林,奔跑在走过一次的路上。
……
黑色液体内
似曾相识的一个场景。至少峻崎是这么觉得的。
漆黑。视线几乎全部为黑暗所填满。
上下,左右,前后,视线触到的全是空洞的黑暗。然而,在这样的黑暗中却可以看得到自己的对手——矢惊暗。其表情,其动作,其衣着,其轮廓,其颜色,其存在,全部一清二楚映入眼里,简直与上次进行取回记忆的决斗不存在差别。
“说点题外话。知道此处森林以前是什么地方不,八神家后嗣。”寂静得让人几近窒息的空气,传来了对面进入此地以来第一次的话音。
“知道。”翻弄记忆,峻崎道出他的认知,“八神家封印禁忌之物的寺庙。”
“知道此地的存在意义么,八神家后嗣。”
“….知道。封印邪魔。”
“很好,那么我的复仇要开始了。为我被封印之耻,为我被迷失之耻。”矢惊暗取出卡组最上方五张手卡加入手卡,抽一张牌,开始了他的回合。“覆盖一张怪兽,三张后场,回合终了。”
未知的怪兽和未知的魔陷。一上来就是简单而棘手的布局啊。
不过峻崎最在意的并非这些。
他脑里总有种违和感。至于哪里违和又说不出来。
“…我的回合。”补充规则规定的六张手卡后,峻崎取出其中一张放到决斗盘怪兽区域上,以它作为这场重要之战的开路先锋,“召唤‘贤者 喀戎’(A1800 D1000),它可以一回合一次丢弃一张魔法手卡来破坏对方一张后场。”
来吧,发动你的盖卡如何。
峻崎视线来回在矢惊暗三张后场与自己手卡之一的‘禁忌的圣枪’徘徊。
三张覆盖的卡里面,虽然也可以是速攻魔法和普通魔法,但峻崎相信其中陷阱卡占有多数。而说起陷阱,最容易让人想到的,有两种。
召唤时点发动的陷阱卡。代表卡是有较强泛用性的怪兽除去的奈落的落穴,激流葬。
攻击时点发动的陷阱卡。此类卡的佼佼者乃决斗者中无人不晓的、初代决斗王时代就一度流行的‘神圣防护罩-反射镜力-’。
由于两种类的陷阱卡都拥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所以它们在任何卡组投入都不足为奇,尤其矢惊暗那种没有主题的卡组,投入上述种类陷阱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峻崎深知,为了预防万一,最基本的排除后场工作不可跳过。
他手上的禁忌的圣枪效果是让一只怪兽攻击力下降800点同时获得免疫魔陷的能力。即使对方发动什么对喀戎不利的召唤类反应陷阱,也能第一时间用此卡作为对策。
“没有对应。”十分意外。矢惊暗的回应让峻崎骗陷阱的心理准备受到了挫折。
是言行太急躁暴露了手上存在应对手段此一信息,导致对方起戒心了吗。
嘛,虽说对方不对应发动卡片也没对自己造成亏损。
“那么我使用喀戎的效果,”峻崎边分析边按下决斗盘对应区域的怪兽效果按钮,同时手卡‘死者转生’送去墓地区域,挥手道,“手卡一张魔法卡送去墓地,破坏你中间的盖卡!”
“喝!”
半人马盔甲战士举起手上木杖聚焦魔力,指向主人想要破灭的未知卡片,雷光从木杖的宝珠发出,击中并粉碎了目标。
永续陷阱,活死人的呼声。
在对方堆积墓地到一定程度之前解决这张卡,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免除了后患。峻崎暗想。
“喀戎攻击覆盖的怪兽!”
喀戎再次听从主人命令用魔杖指向目标,对场上唯一一只没有露出原型的怪兽聚焦魔能,将魔力转化为雷电,击中。
背面怪兽翻开,南瓜灯笼脸番茄立即被确定为不敌喀戎,惨叫一声化为万块碎片。
“‘杀手番茄’(A1400 D1100)效果发动。当杀手番茄由于战斗破坏送去墓地,我可以从卡组攻击表示特殊召唤怪兽….”矢惊暗展开卡组,捻出一张放于决斗盘上,洗牌,重新放卡组回决斗盘内,“我选择特殊召唤‘三眼怪’(A1000 D600)。”
“…..覆盖两张后场,发动永续魔法卡‘宝玉之树’。回合终了。”峻崎在后场设伏下包括禁忌的圣枪在内的两张卡片,同时身旁长出一颗挂有水晶果实的树木。
峻崎:8000 矢惊暗:8000
“于你结束阶段发动陷阱卡‘死灵佐玛’。‘死灵佐玛’发动后当做数值1800/500的怪兽在我场上防备表示特殊召唤。”矢惊暗不慌不忙掀开盖卡,散发腐朽气息的龙出现在他场上。 “然后我的回合。”
他连看都没看,直接从卡组上翻出来就宣言使用卡片。
“速攻魔法‘旋风’,破坏你左边的盖卡。”
让峻崎惊讶的是,那个宣言的名字和出现在矢惊暗决斗盘上的卡,完全一致。
“连锁!速攻魔法‘禁忌的圣枪’,指定你的死灵佐玛,死灵佐玛本回合攻击力下降800,不受到魔法陷阱的影响。”卷席的风流即将达到自己场上之际,峻崎被迫打开对象卡片,沉重的圣枪凭空掉落到死灵佐玛手中,压得它失去了一部分行动的自由度。
对峻崎来说,在对矢惊暗卡组现状丝毫不知的情况下,禁忌的圣枪本是最理想的进攻与防守的工具。禁忌的圣枪用途有二,一乃怪兽的魔陷手段对应,让怪兽不受到魔陷干扰;二乃怪兽的攻击力对应,在战斗时指定对方的怪兽下降战斗力,使对方怪兽攻击力不足而自灭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现在由于旋风的指定而不得不为了避免浪费而过早使用这张卡,使用者无疑会衍生出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遗憾。
“进入主要阶段一。召唤‘计算机人’(A? D0)。计算机人的攻击力按照自己场上怪兽合计等级来计算,每有一个等级上升300攻击力。现在我场上的怪兽等级合计是9(2+3+4),计算机人的攻击力是2700。”一改开场的保守形态,矢惊暗召唤出代表自己踏入进攻步伐的怪兽,紧接着发动了最后一张盖卡….“‘平等交换’,我墓地‘杀手番茄’攻击表示特殊召唤到你场上,计算机人攻击力上升杀手番茄的等级。”
破烂的杀手番茄复苏于峻崎场上,计算机人则按按下键盘上的按键,它显示器上的数字由‘2700’上升到‘3900’。
矢惊暗最后一张手牌插到决斗盘魔法陷阱区域。
“速攻魔法‘敌人操纵器’:祭品我场上的三眼怪,直到终了阶段控制你的贤者 喀戎。三眼怪送墓后触发效果,检索卡组攻击力1500以下的怪兽上手。最后死灵佐玛转为攻击状态。”
受到操纵的半人马盔甲战士被无形的力量转移到敌方场上,转眼间峻崎场上的怪兽已经仅剩下一张敌人赠与的‘杀手番茄’了。
很强烈的攻势。峻崎脸上不禁渗出冷汗。
计算机人本属于不稳定的卡片,因为它在单兵作战的时候只能发挥出600点的战斗力,若没有其他怪兽配合,它作为手卡而言是蹩脚的存在。然而峻崎此刻的对面,大邪神奥西里斯却很巧妙地设计了各种战略让如此不稳定的存在作为最高战斗力屹立在场上——
等级方面用遗言怪兽和陷阱怪兽保证,甚至可依靠夺取对方怪兽提高计算机人数值,在对方场上放置间谍,以此发起致死级别的进攻。
“战斗。”
矢惊暗指向峻崎场上唯一怪兽,犹如冷静的野兽露出獠牙宣布残酷杀缪的开始。
“贤者 喀戎攻击杀手番茄。”
毫无感情的语调落下,上回合才出现过的一幕再度在战场上演。半人马盔甲战士以不变的雷电攻击方式葬送了同一张杀手番茄,以及峻崎400生命分。
“呃…..”
内脏遭到冲击的感觉充满了峻崎大脑,但他意识到有更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勉强站立身体准备迎接余下一波未完猛烈的攻势。
………等等。脑子里有些什么画面正在浮现出来。
樱花。鲜血。躺在怀里的女孩。哭嚎的男孩。
好混乱。
画面出现得如此唐突。没有开头,没有过程,只给出了结尾。
“这、这是…..”
峻崎右手捂住微微发胀的头脑,身体摇晃了一下。
“‘试炼’的惩罚。姑且当是余兴节目吧。”矢惊暗解释道。
“余兴…节目….?”
“对。你在接下来的决斗每受到一次生命分伤害,就会看见一次十年前,于某次元曾经发生过的事。”
“……它对我有什么意义。”
“我会马上让你发现这个设定对你的意义的。”矢惊暗终止题外话,展开卡组抽出一张卡竖放到决斗盘怪兽区域,“杀手番茄触发特殊召唤卡组怪兽的技能,特殊召唤‘废品同调士’(A1300 D500/协调)。”
“喝呀!”
元气的一下叫声响起,身披橙色金属盔甲的眼镜圆头小矮人凭空跃出,加入到矢惊暗的强攻大军。
峻崎记得废品同调士。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观摩到的矢惊暗的决斗里,矢惊暗就是靠这个圆头圆脑的小家伙配合计算器人召唤出了攻击力接近8000的同调怪兽,一举扭转战局的。
在峻崎看来,废品同调士是一张怪兽卡同时,更是矢惊暗的象征物。
“场上怪兽等级增加,计算机人攻击力上升到5100(17X300)。直接攻击。”
“….陷阱卡发动!”
计算机人于手指发出强力的电流直取峻崎本人而去。在它的攻击即将成功之际,峻崎卡组突然闪出一道小巧的光降临到场上,替它的主人抵挡住所有电流后化为残留的白色矿石停留到后场。
“躲过去了吗。”重要的输出被阻挡并没让矢惊暗表情发生多大变化,他只是淡淡地对攻击被抵消作出猜测。
“没错,因为及时发动了这张卡。”峻崎从决斗盘取出他场上刚发动完的陷阱卡堆放去墓地,“——‘宝玉的羁绊’(DIY),我场上有怪兽送去墓地或者我受到直接攻击的时候,我可以从卡组防备表示特殊召唤攻击力1500以下的宝玉兽一体。我选择了‘宝玉兽
珍珠鼠‘(LV3 A300 D500/地属性/DIY)。然后由于珍珠鼠被战斗破坏安置在后场,我从卡组检索‘宝玉兽 青玉雕’(LV4 A1700 D1100/DIY)上手且场上的宝玉之树指示物增加一。”
“但是抵挡计算机人的一击消耗了你最后一个抵挡的手段。废品同调士,死灵佐玛,直接攻击。”
死灵佐玛提起让它行动不便的长枪前行,废品同调士同时握紧拳头冲向峻崎。还没缓过方才四百生命点伤害冲击的峻崎无力闪避拳头和长枪杆的扫击,肚子、小腿都硬生生吃了这两下攻击。
——十年前。
峻崎的第一反应并非疼痛,而是如同失忆患者在脑海里浮现出发生过的事。
十年前曾经有一个六岁男孩。他邂逅了比他大一年的女孩。
男孩和女孩互相起外号,互相寻找对各自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女孩说过长大后要嫁给男孩,男孩亦开始渐渐地依赖女孩,他们本应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但很不幸,之后某天里,女孩在男孩怀中开始了长眠。
峻崎刹那间理解了他受到400生命分时的画面是怎么回事。只因他在新见到的片段里,得知了男孩和女孩的名字。
——“人家的名字是风凌善。”
——“我叫矢惊暗。”
……
“唔…..”
刚理解完回忆片段打算说些什么,血腥味就不自觉涌上了喉咙贯彻到鼻腔里,如同此刻疼痛正在腹部和小腿强调存在感一样。
峻崎勉强说出了一句话。
“…..大邪神…..刚才的,是矢惊暗…….和风凌善的….过去吗…”
“没错。”被提问者用平淡的腔调,回答问题。
“………”
峻崎沉默。
矢惊暗会对风凌善一见如故。
矢惊暗会失去记忆。
………….全部,都是因果。
………..吗。
不知为何,峻崎似乎体会得到矢惊暗的痛苦。他们之间存在共同点。都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都是在失去最重要的人时感到自己的无力,都是为了逃避而封印自己的记忆。
呼。呼。
深呼吸几口气,待到呼吸顺畅些许,峻崎抬起头,打算重新站起。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他的过去…….”
失败。小腿上的上带来的疼痛否决了峻崎站起来的想法。
“再简单不过了。”矢惊暗脸部表情从未发生改变,居高临下向峻崎施以戏谑目光,“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自称他做伙伴,那么承受一点他的痛苦又有何奇怪?还是说你的觉悟只有连伙伴的痛苦都接受不了的程度?”
“当然不是!”得到了倾尽全身力气作出的反驳。“确实在过去的时光里我没有好好了解矢惊暗…那又如何…我们不仅一起欢笑过,而且还曾经为同一个共同的事物战斗过、同生共死过…难道这些作为我们是伙伴的理由,还不足够?”
“毫无条件地对敌人卑躬屈膝,还满口伙伴,”矢惊暗不变的语调显露出轻蔑和不屑,“现在的你连为了生存而向别人献媚的丧家犬都不如。”
“可恶……别小看人……”
不甘与愤怒充斥在大脑,峻崎调试了一下右小腿的活动情况,发现可以勉强对其控制,于是再次尝试站起身。
“如果伙伴两个字必须站着才能说的话,”
循序渐进地地伸直腰骨,转动膝关节。
“就算我的脚瘸掉,我也站起来给你看!”
平衡感不太好,上身摇晃了一下,大概是小腿不好控制的缘故。
——不过,重点是
“矢惊暗是我的伙伴….无可替代的伙伴。”
站得起来,无愧地喊出那两个字。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底。
“我绝对要打倒你,把迷途的伙伴带回我们日常里!”
不记得多少次了,受到冲击还傻头傻脑地挺直腰杆站着,不服输的继续战斗。
峻崎只知道他一直以来的战斗都是有理由的。为了家人,为了朋友,以及为了伙伴,他的身体已经在数不清的战斗里刻下了数不清的伤痕。
一次次承受伤害倒下。
一次次站起来。
他根本没有权利选择倒下,他能做的只有在生与死交际的搏斗场靠与其他人的羁绊来支撑自己破烂不堪的身体战斗下去,指挥卡组每一张卡片交织出通往胜利的道路。
“对,就得这样,既然身处我对手应该站在的位置,你就得站着,一直站着,直到你的身体满足我的复仇为止。”道出无语气起伏的恶言恶语,矢惊暗挥开手,废品同调士和原本属于峻崎的贤者化作七颗星交汇在空中,结合成橙色独眼弓箭手,“战斗结束,进入主要阶段二,LV3协调者‘废品同调士’加LV4非协调者‘贤者 喀戎’协调,同调召唤‘废品弓手’(A2300 D2000/LV7同调)。我回合终了。”
峻崎:5300 矢惊暗:8000
好歹撑过了一波攻势,不过情况不容乐观。
峻崎一再清点手卡,两张,分别是由珍珠鼠检索上手的怪兽‘宝玉兽 青玉雕’和尚未满足发动条件、毫无反击性的辅助系魔法卡‘宝玉的恩惠’。
宝玉兽系列总体攻击力比较低,纵使现在宝玉兽最优秀的战斗力青玉雕属于手卡之一,召唤出它也是无力回天的。原因很简单。对方场上任何一只怪兽数值都比它的1700攻击力要高。
峻崎看了看决斗盘卡组最上方的卡背。
现在应该期待的是……
“怎么了。你的回合了,快点抽卡,尽情让我看看苟活下来的你,能为你所谓的伙伴战斗到什么地步。”大概是为峻崎一再思考而无行动感到不耐烦,矢惊暗发出了尖酸的催促话语。
“我知道。不需要你来对我指点,”应对矢惊暗的恶意发言峻崎没有生气,反而变得神情坚定,伸出右手食中二指触碰卡组最上面的卡片,捻出。“我的回合,抽卡。”
‘珍稀价值’。后场有两张以上宝玉兽时,拥有任对方选择其中一张宝玉兽送去墓地让自己抽两张卡的效果的魔法卡。九死一生的时候抽到了它,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发动宝玉之树的效果,把有一个宝石指示物的它送去墓地,卡组‘宝玉兽 棱黄兔’(A1500 D1200/LV4/DIY)当做永续魔法安置在后场。‘珍稀价值’,你选择我后场一张宝玉兽送去墓地,我抽两张卡。”
“期待抽到逆风牌么。我选择宝玉兽 棱黄兔送去墓地。”
“….我抽两张卡。”
确认上手的两张卡。一张场地魔法,一张通常陷阱。
没来。不过还有一次机会。
峻崎心里想着,展开了决斗盘的环境魔法区域格子,安置场地卡片进去,合上。四周的黑暗瞬间被古罗马斗兽场般的建筑取替,和蔼的阳光照射下,一道彩虹横跨二人之间。
“场地魔法‘彩虹都市 七色圣域’(diy),然后是‘宝玉的恩惠’,我从墓地选择宝玉兽 棱黄兔当做永续魔法安置到后场,在此同时,七色圣域自身效果,搭载两个彩虹指示物。拔除两个彩虹指示物满足七色圣域的条件,抽一张卡。”
不能再错过机会了。必须抽到那张卡。
卡组,回应我吧。
峻崎在心底喃喃。
抽卡的结果,一张装备魔法。
“…..来了。”峻崎一笑,打出手卡,“‘宝玉兽 青玉雕’(A1700 D1100/LV4/DIY)召唤并给它装备上‘宝玉的解放’,使之攻击力上升800。青玉雕攻击废品弓手!”
“看来你确实抽到了逆风牌。”矢惊暗看着峻崎场上攻击力上涨到2500、胸前嵌有蓝色宝石的鸟类动物用卷席的旋风击破己方的橙色铠甲弓手,没有表现出任何动摇,似乎完全不把黑暗决斗的200生命分伤害和怪兽的折失看在眼内,“可惜你仍然无法打败我的计算机人,只要我下回合指挥计算机人击破你的唯一一只怪兽,你还是会重新陷入劣势。”
“做得到的话尽管试试,”峻崎对解说不置可否,把最后一张手卡投入了战场, “我覆盖一张后场,回合终了。”
峻崎:5300 矢惊暗:7800
“有反唇相讥的余兴,大概设下了攻击应对手段吧。”矢惊暗抽卡,瞄一眼刚加入手的卡片后,当机立断指向峻崎唯一的怪兽。“战斗,计算机人攻击。”
计算机人在它手掌第二次聚集缠绕五指的电流,瞄准它主人指定的目标,宝玉兽青玉雕发出电击。
“尽管随着废品弓手的战败总体等级下lv7,计算机人在平等交换与死灵佐玛的双重等级加成下仍然能保持3000攻击力,要解决你的怪兽绰绰有余了。你打算怎么抵挡这一下呢,八神家的子嗣?”
“但是你好像忽略什么了。怪兽拥有的可不只有参差不齐的攻防数值,还有特殊能力!” 峻崎按下怪兽效果发动的按钮,“青玉雕在名字带宝玉兽的怪兽被取做攻击对象时,无效掉那次攻击——因为青玉雕也是名字带宝玉兽的怪兽,这个效果适用于它被取作对象的现在!青玉雕,无效掉计算机人的攻击!”
青玉雕用双翅卷席狂风形成一个护盾挡在它面前,计算机人放出的疯狂前进的电流越过不了如此完美的防线到达敌阵,全被中和了在风中。
“雕虫小技。战斗阶段结束,进入主要阶段二。我覆盖一张怪兽,一张后场,回合终了。”
矢惊暗一声落下,意味着决斗的第五回合,以战况与上回合完全一样的形式落下帷幕。
命运的齿轮转向了属于峻崎的第六个回合。
“我的回合。抽卡。”
抽到‘宝玉的祈祷’。通过把后场的宝玉兽送去墓地,破坏对方场上卡片的干扰类陷阱。
…嘛,相当优秀的一张卡片,虽然峻崎最想要的不是它。
“我覆盖一张后场,进入战斗阶段。”
做不到更大限度的展开,只好直接战斗了。峻崎环视对方场上三只怪兽,为选定青玉雕的攻击对象思忖片刻。
计算机人。暂时还有3000攻击力。对于2500的青玉雕来说不可能作为攻击对象。
覆盖怪兽。好像是三眼怪效果拿上手的。当时慑于强大的攻势,没有好好确认那张到底是什么。既然是精准检索上手的未知怪兽,随便攻击它会很大几率吃亏。
死灵佐玛。没听过的一张卡,但由于是陷阱怪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效果;攻击力1800,属于青玉雕可以消灭的范围。
是它了。
“青玉雕,攻击死灵佐玛!”
峻崎还不知,这个看似正确的抉择会招致来糟糕程度不亚于前两个选项的后果。
狂风由青玉雕的双翅扑打而出,它们汇集形成小型台风将死灵佐玛卷了进去,当看到矢惊暗生命分下降700点的时候,死灵佐玛的下场已尘埃落定。
不过,战斗没这么简单就结算完毕。
“以为死灵佐玛是陷阱怪兽就可以安心攻击了。真是天真。”
“!!”峻崎从狂风中传来的提示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的生命分,已经伴随由狂风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围而出的死灵佐玛的亡灵穿过胸膛而哗哗下降了将近一半。
——十年前。黄昏。桥底。
夕阳光今天也照落到水面被折射出金灿灿的波光,只是在可以见到如此景色同一个地方,四周氛围和平时完全不同。
怎么不同,要形容的话。
“………”
少了活泼的交谈。
“….…..”
少了某种心情。
“小风…………”
少了某个人。
“好寂寞…..”男孩曲膝坐在河边,从口袋取出一张扑克大小的卡片放到面前,眼角不断涌出泪水,“没有了你的世界….原来是这么寂寞的吗….小风….”
眼中的卡片没有背景,没有效果,没有名字,唯一的视觉信息只有卡图位置上用细腻线条勾勒出来的一位背后长有七翅膀的女孩子。
卡片是男孩在三天前落梯事件发生之后在现场发现的。原本已经送出去的东西,以最不希望的方式回到了手上。
不在了。卡图的绘制蓝本,永远陷入了睡眠。
…..记得她家人说过葬礼于今天举行。
“对不起,小风…我是个胆小鬼…连送你最后一程都做不到…”
将头埋在围起的双臂里面不断自责,男孩加大捏住卡片的力度,就像恐惧着下一秒连这个最后与她的回忆物件都会消失不见。
天色入暗得很快。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手上的卡片突然发热,温度超过了皮肤可忍耐的上限,使得他慌忙丢开卡片防止手进一步接受伤害。
男孩把视线投向突然变得不自然之物。
卡片正在发光。而在卡片上方,籍着卡片发出的光芒,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空气正在凭空衍生出一个诡异的黑暗漩涡。占领范围不大,只有一块面包吐司大小。
[你讨厌这个世界吧,小鬼。]
咦?什么?
闯进耳朵的不明男声让男孩四处张望寻找声源。没发现一个人影。
[别张望了。吾在此处。]
又来了。
再次四处张望依然没有得到结果。
“谁?”男孩不由得对再次出现的声音提出疑问。
[你眼前的时空之漩涡。吾在此处。]
…漩涡。
男孩正脸朝向诡异声音提示的地点。
“刚才和我说话的,是你么。”
[没错。]
认真一听,声音确实出自漩涡。
“你是…..谁。”
[哦?你不惊讶于吾的存在么?]
“已经,没所谓了。”男孩摇头,“如果你是会把我吞噬殆尽的恶魔,对我来说,由于意外消失在世界上这一结果,是种救赎也说不定。”
[有趣。你实在太有趣了。难怪吾会被你吸引来这里。]
“吸引?”
[吾嗅到了很浓烈的复仇的欲望,所以在流离的次元间隙被引导到了此地。]
“……说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吾乃大邪神 奥西里斯,]
光芒照耀下衍生出的黑暗边缘不快不慢地旋转着,中间的黑暗,看似无尽的落穴,让人搞不清楚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东西。
[吾乃背负着世上所有复仇的神明。]
……
“…唔……”
峻崎的人生又被迫花费了一两秒于片段嵌入上,随后更多的是死灵佐玛灵魂穿刺带来的剧痛占据他的感触反射神经,令他伸出空置的右手捂住痛处,几近无法动弹。
勉强迫使双眼挣脱剧痛带来的连锁反应一样的麻木,瞄了一眼决斗盘生命分显示器——上面显示着 “2700”。
“愚蠢的莽夫,恐怕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生命分会下降2500吧。让我告诉你好了。”矢惊暗轻轻摇头,“死灵佐玛这张陷阱卡衍生出来的陷阱怪物确实本身和你预想一样没有特殊能力——但是,死灵佐玛这张陷阱卡赐予了那张衍生物被战斗破坏时,给予对方破坏死灵佐玛那只怪兽攻击力数值伤害的支援效果。”
…攻击力2500的怪兽击破死灵佐玛,所以理所当然地受到了2500的伤害么。
身体稍稍在剧痛中缓过来,峻崎喘着粗气,对矢惊暗的话作出理解。
“戚,大意了……”
忍住苦痛掰直原本弓着的腰背,峻崎抽出唯一一张手卡,背面朝天放入决斗盘魔陷区。
“我覆盖一张后场…….回合终了。”
峻崎:2700 矢惊暗:6900
“抽卡。”矢惊暗取出卡组最上面一张卡加到手中,昭示他回合的到来,“打开盖卡:魔法卡‘愚蠢的埋葬’,卡组一张怪兽送去墓地。我选择‘偷星虫’(A600 D0)。发动偷星虫的效果——偷星虫在墓地存在的时候我可以把一张LV5以上的怪兽等级下降一,让它特殊召唤。”
等级在LV5以上的怪兽在矢惊暗场上本应不存在,但很不可抗力的是,刚才的‘平等交换’令到‘计算器人’达到了这个条件。
——要特殊召唤偷星虫,目的应该不只是增加场上怪兽那么简单。
对手肯定有什么正在酝酿的阴谋。不能让他得逞。
被直觉警告着的峻崎,伸手按下了刚覆盖的卡片的发动按钮,
“连锁‘偷星虫’发动盖卡‘宝玉的祈祷’,把后场‘宝玉兽 珍珠鼠’送去墓地,选择作为偷星虫效果对象‘计算器人’破坏。”
这样就行了。
破坏困扰自己多时的怪兽同时,还处理了偷星虫等级下降的对象。这样一来偷星虫的出场在处理时就会无疾而终。
峻崎是这样想的。直到矢惊暗对应行动之前。
“连锁中破坏计算器人能一石二鸟。逻辑上说属于很不错的想法。可惜——”矢惊暗亦按下发动盖卡的按钮,“连锁三‘禁忌的圣枪’,指定你破坏的目标计算器人。既然你覆盖过同样的卡,效果想必不需要我多说了。”
峻崎场上的白色晶石自核心裂开成多块,放出紫色的雷击欲要击中计算器人;可方才出现过在死灵佐玛手上的圣枪更快一步出现到计算器人手中,在计算器人四周张开绝对无法突破的魔法免疫结界。
禁忌的圣枪。它的作用在决斗开始时,峻崎便已辨析得十分透彻。
对于同一个怪兽对象,圣枪抢先生效的话,那么….
雷击接触到结界后,犹如触碰到硬物的小段水柱,四散到空气,消失了。
连锁结算的结果是偷星虫突破地狱与人间的缝隙,成功在矢惊暗场上现身——这给宝玉的祈祷的发动贴上写着毫无意义的标签。
“战斗到这个地步,双方的手卡已经无法满足决斗了,让我好好地解决这个问题吧。”矢惊暗伸手翻开他覆盖的怪兽,一个壶状怪物显露出原型,“‘变形壶’(A700 D600)诱发效果:双方丢弃所有手卡,抽五张卡。”
“……..”
峻崎没启动盖卡的意思。变形壶默认发动成功。
双方抽取五张手卡。
“八神家的子嗣哟。”
“……什么。”
“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而已。接下来你将面对绝望的地狱,因为我一直以来期待的它此刻已在手中按耐不住了——场上‘偷星虫’、‘计算器人’、‘变形壶’作为祭品召唤的祭品献祭!”
矢惊暗语气难得出现起伏的同时,峻崎大脑的不安感迅速膨胀起来。
“三只怪兽献祭进行的…召唤?!!”
祭品召唤制。为了平衡决斗卡片游戏怪兽能力平衡而制定的决斗规则之一。它规定了五星以上的怪兽,除非符合某些特殊召唤的条件,否则如果想出场都得献祭相应数量的祭品怪兽。
五星到六星的怪兽从手卡出场前,会预先吞噬一只祭品怪兽。
七星以上的怪兽想要召唤契约成立,则需要吞噬比前者多一倍祭品数量的两只祭品怪兽。
….问题在这里。
纵使是七星以上的怪兽,所需要的祭品,也仅为两只。
峻崎的不安在于,矢惊暗把三只怪兽祭品掉了,并宣言这是祭品召唤的祭品。
——不会的。
——三只祭品召唤出来的怪兽,应该只在十几年前第一个海马公司举行的决斗城市里存在过。
奥西里斯的天空龙。奥贝里斯克的巨神兵。太阳神的翼神龙。
除了它们——梦幻般的三张神之卡之外,卡片游戏应该没再出现过需要那种出场条件的怪兽才对。
可它们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么!
峻崎心中一惊,耳边响起矢惊暗无情地打破幻想的声音。
“在撕破混沌的序章,于吾场上降临吧,流放的地狱之神——”
峻崎发觉头上迅速聚集起酝酿着雷电的乌云,不到一眨眼功夫,乌云便遮蔽太阳占领天空,只给地面留下阴森的乌云阴霾。
有一个盘虬怪兽在云中缓缓下降。
那个怪兽身躯像蛇一样很长,同一个头上分别在上下长着两个呲着尖锐牙齿的嘴;它背后对应前爪长有一双巨大的翅膀,条状躯体颜色分为头、爪子、背面带刺的鲜红和肚子的黑白间条;它的双目散发出深红色光芒,四周的空气仿佛为它的降临变得沉重起来。
“——吾之命,‘大邪神 奥西里斯’(A? D?)哟!!”
嘎!!!
矢惊暗宣读完名字那瞬间,怪物降落到矢惊暗身后,张开双嘴对峻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
“….唔!”
伴随着迫使峻崎下意识用双手抵挡的强风流。
幸运之森•黑球外
球体之内无故刮出来一阵四散的风流,将靠树休息的树也吹得差点因为失去平衡而滑到树干一侧。
“呜…这是...”树也勉强迎风睁眼,看到眼前原本镶嵌在地面的球体正在脱离地面升向半空。
不过他记起了有一件更为优先关注的事。
望向身旁的树干,果不其然,在流风里,有另一位受害者——昏睡着的、被树也以背靠树干形式安置的少女。她实现了树也勉强稳住身体才没有实现的状态,无力地倒在树干的一侧。
“….啊呀啊呀,有点危险呢….”
树也对当前场面感叹道,动身,弓腰用右手挡住风尘,抵着狂风一步步走到少女所在之处,扶起少女到树的背风面。任风再狂乱,至少不可能吹得动这一带有数十年历史的树木。
再看球体的时候,树也发现风已经小了很多,球体也停止了继续上升。
在离地约十多米的空中。
“峻崎。一定要加油哦。”
面对一切无能为力的树也,对球体这样轻声祈祷道。
迷失之森•中央处
八神日曜停下了脚步。
在这个森林里面无论怎么行走,最终都会回到同一个地方。这是他花费了将近一天得出的经验。
可是不能放弃。一定要回到哥哥身边,和哥哥并肩作战才行。
他利用微小的休憩时间闭目提醒自己。
“!!”
猛睁开眼,大脑突然传来了不好的感觉。
八神日曜紧皱眉头,把身体转向了一个方向。
“这个危险的波动……..和十年前一模一样……..该不会哥哥他!”
幸运之森•通往中心的路上
行方正以最快速度前进的时候,他听到了一把似曾相识的声音。
[喂,小鬼。]
“谁?”
停下脚四处张望。视线没有发现任何活物。
[我在你的卡组里。]声音如是说道。
卡组?
行方从腰间拿出卡组,发现其中有一张卡正发着微弱的光。
捻起。读出卡名。
“…真红眼天龙…你吗。”
[没错,是吾。瞧你那副呆样,看来你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样子啊。]
“发生什么了么?”
[大邪神 奥贝里斯克,次元里堕落的神明,你记得的吧。]
“记得是记得….它不是被我击败了么,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大邪神 奥西里斯,与上次我们击溃的大邪神 奥贝里斯克同等地位的堕落之神——那家伙被召唤出场了。小鬼,祈祷你那位正在决斗的朋友好运吧。]
“……啊。明白了。”
迈开脚步,行方重新奔跑起来。
[哦?小鬼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难道你不清楚堕落之神的棘手之处么?你经历过那种战斗,应该明白那些家伙有多难对付才对。]
“没事,我相信峻崎。”
加紧握住手中装了从船上拿来的瓶装水和医疗器械的塑料袋的力度,眼前晃过一个个往自己靠近,再往向后退的树木。行方笑了。
“峻崎那时候的目光,坚定到连我的冲动细胞也对他折服了。所以没问题的,只要相信峻崎就好。”
幸运之森尽头•八神神社•屋顶
“大邪神 奥西里斯。要来的还是来了。”月树婆婆眺望离神社只有三四百米远的半空悬浮的球体,表情严肃。
“更出乎意料的是大邪神 奥西里斯竟然肯接受‘试炼’呢。”月树婆婆身旁的辅叶圣明双手环胸,与月树婆婆看着同一个物体,“明明十年前它就是因为拒绝试炼才迫使赤用尽浑身解数封印它到次元的….难道别的次元波长让他温驯起来了?”
“给我表现出为人师表该有气质,紧张关头别开玩笑。”
不知何处出现的纸板经由月树婆婆得手敲击过辅业圣明的头部。
“好疼的啊月树婆婆…”辅业圣明捂住头部被打的地方,一脸无奈。
月树婆婆没有理会辅业圣明。
她的视线,没从目标上转移过。
叹一口气,收起纸板到衣袖内,月树婆婆轻声喃喃了一句话。
“有时我想,八神翔翼那孩子竟然会遇上一连串他本不应再触碰的决斗界战争,这会不会是命运给他开着玩笑呢。”
——《未完待续》
注1:心灵封闭:拒绝人格交换
本回使用到的DIY一览(已介绍过的不再重复)
DIY88 宝玉的羁绊 通常陷阱
效果:自己场上有怪兽送去墓地或者被直接攻击宣言的场合才能发动。从卡组选择一张等级3以下名字带有‘宝玉兽’的怪兽表侧表示特殊召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