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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踏歌行

[同人:圣王之间]《决斗人谐谑曲II-永冬》(2/13;Dream Battle: 姬君对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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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木制陶的手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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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6 14:44: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度以为是更新……ORZ

请放过那对有情人吧!……遭灾遭难的,他们遭受磨难已经够了吧(捂脸

有种纠结着很想看到,但又怕看到后会很‘治愈’……233

二条线路同时攻略神马已经够让在下这个FFF团上位魔法师嫉妒羡慕恨了,要朋友,绝对的好朋友口
牙!

妹子,一定要是萌妹子……妹子最高!
只有扫除迷茫,经历死亡,了解绝望,才能知道希望的意义.也才能创造出奇迹,奇迹不是被给予的,而是由自己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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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首相

Vē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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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a支援组黑魔导女孩

 楼主| 发表于 2012-7-26 16:5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雨的灾难还没有完结。当然以后都是心灵创伤就是了。如果不能在这些灾难中保护好小雨,阿超感觉无法升华了呀(

疯子和小叶子倒谈不上“治愈”不治愈的。只是觉得毕竟是填I代坑的东西这么久不让I代主角出来透气有点怪怪的 233

两条线路同时攻略?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现在已经是马蒙和部长在争人了——当然她们努力的方向不一样就是。嘛,主要是和主子同甘共苦久了萌生点爱意其实不奇怪对吧?但是那种为了好兄弟豁出命去的感觉也很棒,所以我犹豫了。

之所以会有这么一问是我突然发现男性角色太少了——至少演出时间太短了点。
This is not brocc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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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同盟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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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6 18: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1.遭灾难还是挺有趣的?随意吧
2.随意
3.随意
4.随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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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木制陶的手艺人

冷千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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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31 00:04:04 | 显示全部楼层
身为决斗人谐谑曲的忠实读者我终于登陆上来+可以回复冒泡了www作为游戏王的粉虽然写过一些同人,但是一直都是无决斗同人【←这人描写决斗流程废】不过看别人写决斗还是很高兴的,所以看到提意见就溜达进来了。

1、说到这对艰难的走到现在的cp,如果代价是继续遭难的话我想二人和平分手是最好的结局吧,我不怎么支持太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很累,平平淡淡才是最好,在治愈的时候还提心吊胆的等待灾难的降临,不如分开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平静,尽管两人都不是普通人,不过这么捯饬还是有些受不了吧……

2、我觉得这个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这个应该算是剧情问题,主要还是作者说了算吧,如果没有发展到那个阶段勉强让他们提前出来的话发展不合逻辑这样看着也不尽人意……?

不过出番外我还是会看的www

3、哥们不解释

4、阿斯蒙蒂斯在天禁和海猫里都有给我过影响【←也可以说出场不多但是我有专门注意过

双性当然也不介意www【←开玩笑,男女我觉得都无所谓啦

就这样,希望踏歌能继续写出新的作品~~~~【←除了这部还有别的么?
泪之影-殷雾阁2月8号更新2篇,2009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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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耕作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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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0 21:26:34 | 显示全部楼层
1.是否希望小雨和阿超的CP牢不可破,但代价是二人继续遭灾遭难?
2.是否希望看到I代的男女主角短期内回归?
3.是否愿意在可能的未来看到煮男×撒但的配对?还是愿意看到二人的关系更接近于同生死共患难的哥们一样?
4.“七宗罪”的第七人阿斯蒙蒂斯希望继续是女性,还是作为队伍里唯一的男性?

1.是,是。
2.是,但是。。。还是不要有直接接触吧。。。
3.对啊对啊。。。
4.妹子!

继续支持踏歌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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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首相

Vē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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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a支援组黑魔导女孩

 楼主| 发表于 2012-8-10 21:47:22 | 显示全部楼层
To Alice

你都随意的话干脆一起发好了啊 orz


To 寻瑶沬影

有决斗无决斗都各有各的好处。毕竟我是“玩”起来的,和“看”起来的写出来的方向会不一样。也许没有了决斗反而能让人更加注意人物刻画与叙事也说不定。

其实阿超和小雨也没有多轰轰烈烈呀,二人除了开始交往那里有点不走寻常路以外,其实二人的感情发展还是很平和的。起头有点突然,但是处久了觉得对方确实挺好的,也就继续走下去了。主要是小雨容易“招惹”不幸,而希望和小雨能一直走下去的阿超自然也有替她分担的愿望。这真不是因为两人在一起才有磨难。半夏最初警告阿超就是在提醒他,小雨天生容易不幸,你要真为她好就别让她还有个挂念,你挂念她你自己也不好受。不过阿超决定将这些都扛下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设这一问也是想一来看看大家对灾难的忍受度,免得下次出现灾难镜头又有读者感到强烈不适(这个有先见之明,大爷对小雨被强暴那段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二来是看是否考虑是否分配便当——拆这对CP我是以丢命为前提的,嗯。

这第二问是想到作为主线人物的路陵游实在是出场太晚以至于可能来不及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就要展开以她为最核心的剧情了。毕竟她和忍冬姐弟俩的剧情也算是很关键,要解释忍冬为啥唯独对自己的亲人如此乖戾,也说明他离家出走的原因。同理,II代的主旨说到底是为了给I代填坑,如果不把他们拉回来会不会显得铺垫太过:毕竟包袱多了不抖也是不好。

“这次别搞得半死不活了,撒但。”
“你照顾好自己吧,Master。”
——仔细想想也确实很有趣。

阿斯蒙蒂斯这七大罪之一确实在其他作品里也经常出现。或许给你印象比较深刻还是因为名字比较上口吧。

最后谢谢你的祝福。好久没聊我都忘记你的昵称该怎么叫了,抱歉 orz


To infinity

在CN和你也聊上我感到很高兴。怎么说呢,对这边的感情更深一点吧。PS.有50积分以后就可以有头像了哟。
This is not brocc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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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帝侯

天然蓝酱黑化暗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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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2 18:46:38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前面说了,但是还是要说一句还以为更新了,真是遗憾。

咱就不矫情直接说评价了。

1.如果不能明确的知道分手会让两人或者其中一人减轻苦难的话,不推荐拆掉,而且是便当级别的苦难来临前。不过,我很想建议的是,弄个被欺骗然后便当掉两个的结局,发展了这么长时间该拆一下了。
2.不清楚所以不建议
3.感觉设定成不会特意做什么,但是如果部长一旦便当就会主动出击LV UP的存在比较带感。
4.必须男的,这个似乎和心理学有关系,全是女的不算落俗套但是感觉上很不爽
每次迷惑不解之时都能感觉到胸口的珈蓝之洞。 不得不爱着一切,那停止的话,就会被‘自身’这个怪物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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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有道的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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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31 19:0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踏歌行 的帖子

踏歌行:如果你以为是更新了的话,那么我提前说一声抱歉。
如果你是来催更新的话,那么请你默认目前在休耕期,抱歉。

大概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工作以后各种卡时间,加上懒导致半年多没得更新看。下一回什么时候出来我还真不敢打保票。虽然已经确定下回的内容是有关小雨和阿超为主,但是今 ..(2012-07-26 14:16)嬀/color]
嗯嗯,我来的,真的比较晚。就算时间隔久了一点,回复还是大丈夫的吧?
虽然不知道现在回复这个小调查有没有意义,不过我还是回复一下=。=

1.按照一般要一波三折的轻小说尿性,像阿超这种作战风格的家伙肯定是要先被碾压成一块破抹布然后才有反击节奏,被碾碎的越仔细越带感,嗯我想这应该算是回答。(等等这种被碾碎的一般是主角吧?)
2.一代还没读多少,看到当初的写作日期是08年我就顿时萎了,整个环境差太远的话不适应啊。。。所以他们就是登场估计我也不会有很大感慨=。=
3.以一九我的个人观点,撒旦这种性格的我不喜见到配对,毕竟说不清关系的人数达到3就是后宫了。把后宫向发扬光大的机动战舰抚子号里面,凉子和明人的关系我至今深信很单纯=-=
4.幻想乡都能有乡长,七宗罪有男性也没问题吧?那种被妹子包围的弱势男(戴眼镜)虽说不需要特别有存在感但也可以是一个有个性的家伙。

关于某人一个假期的咖喱,我突然想起高中毕业后,爸妈长期白天上班的那个夏天。

走到这里,东西大战也算告一段落了,遗憾的是我的本命卡组没出场啊喂,我还惦记着甘松的mud机甲齿轮呢!

其实就我来看,按一般轻小说的节奏,在第二学期开始之前插入若干日常短篇比较好。刚好是放假就可以有各个角色的这样那样的故事,从挖过去到加固关系这样那样,某人明明还是学生却得自己打工挣钱那他回老家得是什么状况,我很好骑!

比较担心陵游姐的侵染魔虫,就是加上一张二召瞬间爆发也有点困难的卡组得有多么凶残的DIY呢=-=难道要挂连锁召唤!?(拖

嘛捏,差不多就这样吧?
没错,我作为决斗者只有这种程度。 所以,卡组哟,回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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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帝侯

飘渺渺の八云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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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6 15:17:16 | 显示全部楼层
TO 氧化铜齿轮

关于侵染魔虫的DIY可以戳[DIY Booster] Dawn of Necessarius(DANS) - 必然性黎明 这里~
虽然不多不过大致能看出类型了~检索+再召效果的军师,刺杀顺便提供解放的暗杀者~以及一只BOSS怪
(话说重看才发现,巨翅那个不能被魔法和怪兽效果连锁……姐弟连印出来的卡的效果都一样么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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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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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a支援组黑魔导女孩

 楼主| 发表于 2013-3-22 16:58:10 | 显示全部楼层
27 惨胜


Cross Vision:林织雨

即使是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当初确实太唐突了一点。但是阿超哥的表情太过认真,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过,我直到今天也觉得,当初立刻就答应他的交往,一点也没有后悔过。

师傅对他的评价也是很高的,说他有一种掩藏在普通人外表下的安全感。虽然他也说不上来那究竟会是神秘,抑或单纯的他的直觉,知道这一点的我也是莫名的安心。

“师傅,每次都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第几次道谢——这次是通过速写本。而他的反应还是和以往一样——我不太清楚为何他会对一个后辈如此地客气,就仿佛他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又或者说,我依然没有资格能和他互称“家人”?我至今没有得到答案。

“你已经为接下来的斗争做好准备了?”

突然被问及这样的问题。师傅以前不太喜欢管我的私事,但是这次事关重大,他也是想放下心来。

我犹豫了片刻。虽然我知道这并不能让他放心,但还是给予了他我所得出的结论。

End of Cross Vision


我不喜欢开玩笑,在正经事上面。

我如果感到什么事情会糟糕,它多半会真的糟糕。

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很恨我自己。

对面大婶的话语让我感到了那种糟糕的感觉。这真是太糟糕了,尤其是这“糟糕”和有关系。

按照大婶的说法,在两年前搬到这个地方以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居住,看上去十分孤独。大婶说能经常看到好似游魂一样提着超市的袋子走回家,到了晚上房子里看不到灯光,反而是深夜还灯火通明。她的叙述简直就是在创作一篇恐怖故事,让我感到了不愉快和不安。

在离开的住所以后,我内心的那种不安就逐渐开始加深。平常送回到家以后再出来,天上也还是会有最后的一丝亮光。然而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大婶的故事当中,再抬头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个钟点应该是比较繁忙的,毕竟是下班高峰期。然而四周车水马龙显得都有点不真实,它们偶尔会缠绕着些许黑色的雾气,仿佛滴入水中的墨汁一般,给我可以轻易地穿透它们的错觉。我可不希望明天Twitter上的本地话题会出现高中生乱穿马路被车撞死还引发了连环交通事故这样的东西,于是决定去买点冰饮,让自己清醒过来。

没来由的头痛。我十分确定这不是因为喝冰饮喝太快的结果。这种痛感我已经十分熟悉了,是那个即将到来的前兆。

四周的噪声好似歌曲的淡出一样,渐渐地被调小了音量。取而代之的是风的阵阵低语,夹杂着恶意与黑暗。要是这时候再突然响起诡异的小提琴独奏片段,就颇有一种在上演恐怖片的味道。

视线突然一片白,耳朵里是刺耳的鸣叫声。好在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我就恢复了正常。然而眼前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我所熟悉的城市已经完全消失,留在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山间锯木场,还有蓝黑色的天幕上冷冷望着我的一轮残月。

小镇上没有任何的光源,也没有活人的气息。我想起了送给我的那个小玩意,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总是担心我在送回家之后走夜路危险,于是坚持给我买了一支小手电。虽然平日里都用不上,我还是坚持每天带在身边——毕竟这是送给我的礼物。现在从荷包里掏出来,点亮,留下些许光明,让我打心底感到温暖。

这次陷入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而且这次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去,但按照以往的经验,等待都是最好的选择。然而在这冷风飕飕还夹杂着鬼叫的山间小路我可没心思呆下去,能找到避风的地方是最好。锯木场的破败仓库看上去也并不是什么合适的地方,但是既然这里有锯木场,然而没有居住用的房屋,在这里不远的地方一定会有更合适的遮蔽物。

沿着小路往山下走,左脚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禁痛叫了出来,并后退了一小步。金鸡独立并拿手电照了一下脚底板,并没有看到自己被钉子什么的扎到,这时也想起来,那种刺痛并不是被锐利物体扎到的疼痛,而更像是接触了什么腐蚀性的物体导致。拿光在附近照了照,发现刚才踩到了一小块漆黑的好似机油的东西,然而它在我看来更像是液态的黑暗。不知怎么,当手电的那仅有的一小片白光照到它的时候,那块油墨突然颤抖起来,细小的黑色液态颗粒开始急速飞起,好像是被气化一样。大约几秒之后,“啪”地一声,像是一滴水滴在了烧热的铁上一样的声音,那块油墨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这到底是什么,完全不得而知,我只能继续沿着小路下山,希望能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我更加小心地握住给予我的这一丝光明,一步一步摸下山去。


Cross Vision:林织雨
这个夜晚让人觉得躁动。

师傅不会二十四小时守着我,他已经离开了。这时候就特别希望阿超哥他能陪在身边。想到这里,我小小地嘲笑了一下自己的任性与胆小,打开了暖气的开关,捧着他送给我的马克杯,闻着袅袅上升的茶叶清香,稍微让那种不安和躁动缓和了下来。

屋外的风刮得更大了,让我不得不拉上窗帘。总觉得如果我不这么做,就会看到什么让人更加不安的东西在狂风中飘过一样。仿佛本能一样,抓紧了装在塑料盒里的牌组,就像里面那张从铃兰姐手里得到的同调怪兽可以保护我一样。

这样的夜晚也会让我变得额外想撒娇。

不过仔细想想,已经到了这样的钟点,这小小的房间内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陪伴在我身边,和我随便地聊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小到屋子里的那颗仙人球今天又掉了几根刺,大到楼下的个体户贩卖的早餐又涨了一块钱之类。还没有完全散尽气味的泡桐制成的家具让我特别后悔上了那么一层漆。每当我陷入这样的漩涡里面,再看到这书柜,总不免怅然若失。那漆料的味道可以说吸收、凝聚、浓缩了这样的夜晚我会感到的那种特殊的悲哀,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闻到它以后,我会更加感到痛心,仿佛智慧在嗅觉的影响下已经变成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丧失了它应有的功能。

我将暖气关小一点,试图爬进被窝里来让自己入睡。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忘却这种悲哀。然而漆的味道不知不觉钻进我的心里,这比甲醛对人的毒害甚至更甚。打开被窝的一瞬让我有了给自己挖好墓坑一样的错觉,换上睡衣的动作也变得像在裹尸。然而早已变成石块的智慧还是让我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阿超哥,以及他那暖和的笑容。不过内心里的毒素又时刻刺激我,人不能只依赖他人而活。既然与他确定下了这样的关系,单方面地索取真就和流氓强盗无异。

油漆与毒素的混合让我变得自暴自弃,索性将自己真的当作尸体,一股脑钻入了墓坑当中,打算通过睡眠将它们忘得一干二净。虽然石块又告诉我,人不可能真的将它完全从脑子里排除出去,不过这是让我重新获得片刻安宁的唯一办法。

诗歌。我讨厌诗歌。也许和明忍冬同学不一样,他讨厌诗歌是因为现在看来它们无非是矫揉造作的集合。而我,只是单纯讨厌它们的存在。这种存在会在我入睡前好似浪涛一样在我的脑子里反复地播放,让我产生一种自己掉入水塘里面,阿超哥将我拉起来,但是就在即将回到现实与内心都能感到安全的地方之前,手滑了,我再次落入水里,之后又重复了一百次两百次的感觉,比让医生们将我的牙髓用钩子一点点掏出来更加苦恼、苦痛、苦闷。每每到这种情境之下,我就特别羡慕书里描绘的人们,他们有的人能在“晚安”之后,得到所爱之人的一个轻吻,以及它所能带来的一切安详。

即使落入水里两百次,一旦钻进墓坑并且将身子蜷缩起来,再听着“长太息以掩泣兮,哀民生之多艰”,我一般也能早早地让意识与现实切断。可是今天,我碰上了意外。

敲门声。

我从来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有访客。哪怕是同属活动室B13的大家,目前也只有阿超哥来过我家,这更加让我觉得害怕起来。好在家里没有点灯,希望可以用沉默糊弄过去吧。

可是我错了。敲门声变得急促了起来,现在听起来甚至更像是在捶打那扇门一样,发出了难听的撞击声。我一个激灵,从墓坑中爬起,好似尸变了一样。之后迅速换掉睡衣,将那个塑料盒装入口袋,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从“七宗罪”她们那里得到的那把手枪,确认了一下里面有弹药,打开了激光瞄具和保险。

听她们说,这把枪虽然做得小,使用的弹药可比普通的手枪还要大,好像有11毫米吧。不是很懂,但是威力应该更大吧。就算是无能的我,有那个小红点的帮忙,肯定不会射偏的。

对吧,师傅?

我慢慢转动着椅子两旁的轮子,朝着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敲跨的房门移动过去。

End of Cross Vision


Cross Vision:███,代号“Alpha 1”

“‘晨星’,这里是A1。代号‘渡渡鸟’即将与高价值目标‘火炬’接触。”

“收到,A1。继续保持观察。”

“‘晨星’,‘火炬’已经爆破房门并进入视线。请求开火。”

“回绝,A1。等待代号‘渡渡鸟’与‘火炬’交战完毕。”

“……了解了,‘晨星’。A1结束通话。”

End of Cross Vision


旅途很快就出现了意外。

木料堆上突然跳下来了一个人,嘴里发出了低吼,叫嚷着这样的话语:

“伐木可是一项危险的职业!”

他的声音十分奇怪。刚开口的时候,还能分辨出大概是一个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中年人的声音,但是句子说到一半,语句就开始模糊了起来,好像是用慢了五倍的速度在放一盘磁带,他的声音也变得深沉起来,可语速又并没有减慢,空气中弥散出一股诡异又危险的气味。

接着,那个人转过身来,朝着我。他的脸覆盖着黑影,很难让我从四周黑暗的环境中分辨出来,然而我却怎样也不会看错,他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大斧,还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地从上面滑落。我根本不愿意去想像那液体的真相,只是加快了我的步伐,开始了逃跑。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什么,转过一个弯,没有了树木的遮挡,一座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前方不到20米的地方,而且还从屋子里透出微弱的亮光。我只能在心里祈祷着,那木屋并没有上锁,然后朝着那里全速奔跑。

木屋的门确实没有上锁,我在将那怪人关在外面不到一秒内,就听到一声木头的哀嚎——那把斧子已经夹杂着寒气劈在了门上。我得看看这里有些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于是开始了翻箱倒柜,并决心将斧子一下下砸在门上的不吉声响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我从一个木柜里找到了一杆双筒猎枪,以及7发鹿弹。好在这东西操作起来挺简单的,看几眼就能动了。在我装好子弹的那一瞬间,斧子杀人狂已经将门完全破坏掉,闯进了屋子里。

猎枪的枪口激射出火花,四壁限制了声音的传播,那一声枪响显得额外喧嚣。然而身缠黑影的斧子杀人狂似乎只是被打得一个踉跄,根本就看不到伤口之类的东西。他摇摇脑袋,扬起了手里的斧子,朝我劈了下来。

打滚,躲开了攻击,撞翻了桌子,什么东西掉落了下来。预料的第二发攻击没能落下,我看到那层黑雾好像在尖叫一样气化着。那盏从桌上掉落的防风灯似乎在缓缓削减着黑雾的生命一样。这个情景让我觉得眼熟,于是我将手电照向了那人。

黑雾的气化速度飞一般地加快了。拿着斧子的怪物也拿手遮挡住光亮,好似十分害怕一般。不到两秒,我听到了耳熟的一声响,就像水滴在烧红的铁上一样的一声响。内心里有什么东西朝我喊“就是现在,开枪”,我也完全顺从本能开火了。

怪物发出一声闷叫,被鹿弹的力道推得朝后翻倒。然而他还没完全碰到地面,已经化成火星一样的东西,四散消失了。

惊魂未定的我,手里却好像自动一样,给猎枪上弹。我走出了木屋,打算继续沿着山路行走。

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地面上好似有什么发光的方形物,就在不远处的前方。方形物一共有四个,等我走进了才发现,那是一些纸张,上面好像隐隐约约写着什么。全部收集了起来之后,借着手电的微光,我将那张稿子举到眼前,开始读了起来。

第一张是这样的:

我将那张稿子举到眼前,开始读了起来。上面写着,我将那张稿子举到眼前,开始读了起来。上面写着,我将那张稿子举到眼前,开始读了起来。上面写着,我将那张稿子举到眼前,开始读了起来。上面写着,我将那张稿子举到眼前,开始读了起来。上面写着,我将那张稿子举到眼前,开始读了起来。

好似出了问题的唱机一样,卡在一个地方无限循环,完全不知所云。于是我放弃,换到第二张:

手中的光是对抗黑雾的最好武器,至少现在我明白了。如果能用足够的光,将黑雾完全烧尽,常规的武器是能对这些怪物造成伤害的。无论是那时候在木屋里的机缘巧合也好,还是看到稿子上的说明也好,我都在心里确信着,至少,我还有活路。

这张纸上的内容才真正让我觉得有点诡异了。我翻到了第三张:

她现在一定体味到了那个人的痛苦吧。心地善良的她是不会因为那个人过去是怎样,就拒绝从心灵上体味那个人的痛苦。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巨大的手型恶魔的低吼,仿佛是对少女的嘲笑一般,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竟敢阻挡它这来自深深地下的侵略者。而被恶魔附体的那个人,也发出了无声的大笑,将并不属于少女的罪责带来的惩罚,一股脑朝着她泼去。

读到这里,心里的不安才真的再次扩大了。我迫不及待地翻看着最后一张稿子:

他将象征干旱的雕像夺走,与缠绕雷电的王一起献上,呼唤高贵之蛇的大名。我的内心十分清楚,现在可以做的一切,只剩下对她的信任。坚信她可以突破这一层苦难,而让我们两人有重逢之时。为此,我也下定了决心。来自地底的怪物虽然无比强悍,但是都有致命的弱点。伙伴的经验告诉我,没有必要和对方死磕,只需要将力量使在刀刃上,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第四张稿子的内容带来了安心的感觉,我终于舒了一口气。景色随着这一声呼吸而瓦解,我回到了那个城市里。手里的猎枪已经早就消失,变成了一个决斗板。眼前的暗处走出来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中年男子。但直觉告诉我,也许这个男人会和我扯上关系。


Cross Vision:███,代号“Bravo 3”

“‘晨星’,B3。已确认高价值目标‘渡鸦’与‘鸽子’接触。”

“收到。保持警戒。”

“……等会儿,‘晨星’,发现非目标单位接近接触地点。”

“想办法处理掉。但不允许非目标单位伤亡。”

“明白。B3结束通话。”

End of Cross Vision


Cross Vision:???

少女碰到了那个她最不希望碰到的人。那个给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心灵创伤的那个人。

我十分确信,她已经将弹匣里全部8发子弹打入了那个人的体内,然而对面的那个人——也许应该称呼怪物更准确——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裂开嘴一笑,用苍紫的火焰围成一个圆环,将惊恐万状的少女和他一起,传送到了外面的什么地方。

那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人厌恶的意识,让人想一把火烧个干净。总感觉这和之前的袁桂丁是两个人。虽然那个意识的正体是什么无法判断,但是可以推测,根据赤色左瞳的少女的说法是,地缚神的走狗。

“地缚神”这个词语很是熟悉。他们两年前本来就打算入侵地上,但是被人阻止了,而且是通过和平的方法,与对方的首脑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协定才对。不过这种协定什么时候就被打破都不奇怪,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少女可以在这里度过难关了。

当然,也希望少女偶尔也应该向他人寻求帮助。

“你把我的一切都弄得一团糟,现在我从地狱回来了,第一个最想见到的果然还是你啊。”那个人手中漆黑的决斗板已经打开,看这样子是想举行杀戮仪式了,“今天就让我用地缚神的力量,将你彻底埋葬吧!”

少女无言。说她眼神里没有害怕是假的,但是比想象中的少很多。她现在更多的还是抱着一种怜悯吧。也许是知道,被地缚神附身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直到这种环境之下,还在替别人担心。

那个人似乎对她的无言很不满意:“怎么,好久没见,连招呼都不会打了吗?算了,既然你不肯说,我也没必要在这里唱独角戏。开始吧,先手让给你。”

少女起手召唤了“寂静的念力女巫”(A1400),盖下了一张后场,宣布了结束。

对面起牌。很明显的咂嘴动作,看样子是材料没有凑齐:“盖一个后场结束。就多留给你一个挣扎的机会吧。”

少女依然不发一语,开始了自己的回合,召唤了“念之少女”,与“念力女巫”一起同调召唤了“魔力人造人”(A2400)。

“‘威吓的咆哮’!”

震得人耳根子发疼的巨大吵闹声立刻就传了过来,少女显得很痛苦。攻击被阻止的她没有更多的动作,又盖下一张后场,选择了结束,借助怪兽效果恢复600LP。

那个人似乎因为少女的无言终于感到了一丝愤怒。他的眼神空洞,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冲着少女吼叫了起来:“这就是你新的寻开心的方式吗?之前一边嘲笑着我的一切一边玩弄我的那一套已经腻了,已经连嘲笑都懒得了,啊?”

然而他没有等待答案的意思,好像自己已经从这干冷的空气里看到了什么一样,自顾自地认为寻找到了答案,抽了下一张牌。

气氛改变了。伴随着这次抽牌,他所必需的素材已经完全入手。

“既然你已经轻视我到这地步,你最好就保持沉默死在这里最好,嘿嘿嘿……”他将手里一张怪兽送去了墓地,“‘炼人炉的底火’(DIY)舍弃,从牌组拿场地魔法‘炼人炉’(DIY)上手发动!”

伴随着不吉的命名,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那冷冷的月光已经消失,天穹变成了弧形,就仿佛少女和那个人已经掉入了什么巨型的容器里一般。

“这玩意可厉害啊,每个回合都会给对面墓地里炎属性怪兽数目一百倍的伤害!”那个人用感觉很厉害的语调诉说着一个并不怎么厉害的事实,“我这边可是弹药充足,不过你那边好像就不一定了,算了。‘炎热传导场’发动!”

缠绕在二人周围的苍紫色火焰突然有一簇爆散开来,变成了鲜亮的赤红。“熔岩带的岩浆炮兵”与“熔岩带炎火山的侍女”两只怪兽被他从牌组送入了墓地。接下来效果连续处理,另外两只“侍女”和一只“炮兵”接二连三落入墓地。

“再接着,‘真炎爆发’!”

随着他甩手将那张魔法插入插槽,一阵火旋风将二人隔断,烈风吹得少女下意识伸出手来遮挡。待到那橙色的火风褪去以后,刚才掉入墓地的怪兽已经一口气全部在那个人场上集中了起来。

这之后,调整怪兽“侍女”对“炮兵”调谐,这个场景重复了一次,那个人场上出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怪兽,叫“额外祭牲”。看上去只是黑色的机油一般的不定型生物,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而且似乎想努力变成人形站起来。送入墓地的“侍女”效果再次被诱发,那个人又另外将两只怪兽送了墓。再接着,特殊召唤了手牌的“推进战士”,与第三张“侍女”同调召唤了“方程式同调士”,并借助效果抽了一张牌。

但这都不是他的本意。

机油生物终于还是没能变成人,它们软成了一滩泥,最终消失了。而天空中出现了一颗巨大的心脏,而且一动一动的。怪异。不是说心脏会跳动是怪异,而是这颗巨大的心脏给人的感觉是它很是饥饿,又像是它里面孕有生命,正想着破壳而出。此时,那个人抬头看着那颗恶心的巨大心脏,笑得很开心。他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那恶心一样,并高声喊道:“地缚神啊地缚神,用我的灵魂作为献祭,在此恳请你的降临——来吧,Makil!”

一道暗紫色的光芒从那个人身上剥离,快速飞进了那高悬于头顶的心脏。心脏好似很满意地颤抖了一下,扩散出满是恶意的波动,眩目的紫光瞬间填满了视野。

待到视力恢复的时候,可以看到天空盛燃的紫色火焰,勾勒出了一张巨大的手掌,仿佛随时都会拍下来,将少女压成肉酱。而实际比这更加让人担忧的,是破土而出的、仿佛埋葬了数千年岁月的活死人复苏一般伸出的巨大手掌。手掌大约有二十层楼那么高,上面爬着诡异的灰蓝色纹样。和这只怪兽比起来,少女就好像是烧饼上的芝麻粒一样渺小。她之前应该一直在强装冷静,现在见到了实体的地缚神,那份最后的矜持终于消散得一干二净。

也许,这反而是好事也说不定。

“地缚神Makil(DIY)”,攻击力2000。贫弱的战斗能力让人不得不质疑它是否拥有让人不安的特殊效果。如果结合之前那个人的一连串动作,事态搞不好正朝着最危险的地步发展着。

那个人在召唤出这巨型的恐怖之后,脸上也爬上了与地缚神身上类似的纹样,看着甚是丑陋。而少女仍然只是呆立当场,连叫喊着抒发内心的恐惧都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我这么些年品尝的辛酸,让你也好好体会体会吧!Makil发动效果,Heaven's Press!”

只能捕捉到以那巨掌为中心突然爆发出一圈看不见的能量,然而这冲击波的轨迹还是能借助炼人炉里的火焰的乱舞而判断出大致的走向。少女在被冲击波击中的一瞬间就被弹飞开来,轮椅被撕成碎片,身体好似一捆稻草撞在了炉壁上,被那冲击波死死摁住。至于手牌,那自然是在第一时间被刮得到处都是,没可能还握在手里。无法判断究竟过了多久,少女才从半空摔了下来,昏死过去。

伴随着冲击波,少女在瞬间被夺走了3000LP。那个人墓地里现在有15张牌,于是可以推断,Makil的效果是每回合给予对手墓地存在的牌数目乘以200的伤害。而来不及进行进一步的思考,各种各样的负面情感浪潮一般扑了过来,容不得多想,那股浪潮好似诉说着什么一般,讲起了这个被地缚神操纵的可悲之人的过去。

End of Cross Vision


眼前的暗处走出来一个洛秉超完全不认识的中年男子。直觉告诉他,也许这个男人会和他扯上关系。

男人中年谢顶,挺着啤酒肚,穿着一身看上去很是名贵的西装。然而搭配着有很不协调颜色的领带,以及他将皮带系得老高,都无一不散发出一种暴发户的粗俗和十足的市侩气息。目光看上去很是虚浮,好似没有思想的傀儡。洛秉超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危险,身体不自觉地想要拦住他。

“必须过去……到儿子那里去……他需要帮助……”男人嘴里吐出意义不明的话语,同时呆滞的双眼看到了站在他面前阻住他去路的洛秉超,眼睛里多了一分愤怒:“滚开!龙魂力之主的仆从,真红恶魔龙……必须消灭!无关的人……不要挡路!”

“果然,小雨是你的目标啊。”洛秉超不知怎么,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展开决斗板,吸了吸鼻子,伸出右手,朝男人比了一个“放马过来”的手势,说道:“那看来必须斗一场了。”

男人听了,“喝”地一声,一圈苍紫的火焰从地底冒出,将二人围在了中间。他展开左臂上漆黑的决斗板,大喊:“决……决斗!我……”

“先手我要了。”不等男人说完话,洛秉超已经抽出第六张牌来。

“嘁,手真快……”男人没好气地蹦出来这么一句。

洛秉超也不理他,操作着自己的手牌:“召唤‘干旱的结界像’(A1000)。盖一个后场,最后帮你一个小忙,发动场地魔法‘投石区’!”

空旷的街道瞬间变成了古战场。洛秉超的身边多出了一排投石机,上满了石块。而站在对面的男人似乎完全暴露在这一排攻城兵器的火力之下。

“哼哼,你小子似乎对老子早有察觉啊。”男人嘴里吐出了不一样的声音,好像是寄宿在这个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因为这张场地魔法的发动而苏醒了,“不过,已经察觉到老子的存在,你还敢随便发动场地魔法,小子,你疯了吗?”

洛秉超挖了挖耳屎,吹走。将手牌插在决斗板上,掏出纸巾擦了擦左手,又拿起手牌,洗了洗牌,这才像是刚注意到对面说的话一样,一个机灵,说:“啊?你说我啊?哦,是这样的,不是有句老话叫‘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男人体内的什么东西看上去有点恼怒,让男人做出了很不爽的表情。

“不过由于结界像的干扰,您老想出地缚神,似乎也没有那么方便吧?”洛秉超又吸了吸鼻子,说,“回合结束。”

男人倒也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召唤了“雷王”(A1900),发动了攻击。洛秉超借场地的效果,将牌组的“轰隆隆巨像”送了墓,保住了结界像。没有更多的动作,男人直接结束了回合。

“小子,磨不起时间的,恐怕是你吧?”男人说着望向了远处。洛秉超随着男人的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片天空,看到了那刻画在深深蓝黑色的幕布上,紫得让人不舒服的巨大手掌。

“Makil已经被召唤了出来……老子也有点迫不及待想大闹一番了。”男人满意地笑了笑,眼神里露出的是贪婪,“那么,你的下一手是怎样呢?”

“召唤‘轰隆隆巨人’,发动效果特殊召唤墓地的‘轰隆隆巨像’,这之后‘巨人’会变成守备。再将‘结界像’转防,两张后场结束。”

洛秉超明白,“雷王”无法无效这次特殊召唤;他也知道,对方即使可以无效这次特殊召唤,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将“雷王”送墓。只要“结界像”还在场,对面想通过双解放出地缚神就会变得困难。如果稿子里的说法是真实的,这里他已经给对方完全铺好了前路——还有陷阱。

“‘洗脑’发动,‘结界像’归我!”

“请便。”

男人开始有点奇怪了。这种随意的态度让他看不明白。但是着急出来,他也没有想太多,将场上的两份祭品解放掉,天空又染上了一条盘绕的紫色的蛇。

大地在震动。漆黑发亮的巨蛇钻破地面出来,用没有眼睛的脑袋盯着胆敢阻挠它的少年。只是蛇脑袋而已,就和附近的一幢六层公寓楼一般大小。身体上爬着灰绿色的纹样像极了毒蛇的花纹,让它更加显得狰狞。

“哈哈,老子降临!‘地缚神Thupaq Amaru’(DIY)!”虽然本体出现了,声音还是从男人嘴里传了出来。

“哦,3000攻击力……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洛秉超已经将手指放在了后场按钮上了,有点漫不经心地说着。

“小子,别以为你有攻击反应陷阱就安全了!”

男人很是兴奋,好像洛秉超的后场在他眼里不存在一般,大手一挥,直接宣言了攻击:“我自己发动直接攻击!”

洛秉超按下了按钮:“陷阱‘愤怒石群’(DIY)。我有两只正面表示的岩石族怪兽时,对方前场或者后场全部破坏,每破坏一张500伤害。现在这个情况当然是选择前场了。退场真快啊,地缚神。”

两只石块做成的人形兵器将两双大手猛地贯向地面,激起无数碎石。碎石好像得到了什么催促一样,暴雨一样冲黑金的大蛇泼了过去,将它打得低下了高高昂起的头。

这个时候洛秉超才稍稍有了一点吃惊:“怎么,还不退场吗?”

然而他似乎找到答案了:男人的手牌已经少了两张。黑金的巨蛇身上的纹样散发出了更强的光芒,脑袋也重新抬了起来,张开了巨口,朝洛秉超咬了过去。


Cross Vision:???

悲剧的潮水已经完全淹没了少女,也将我卷入了其中。她除了承受地缚神的进攻带来的肉体上的痛苦,还要沉浸在不属于自己的痛苦思念中,从精神上继续被吹打。接下来看到的一切,大概是那个人的自白吧。在身心都已经被地缚神完全侵蚀的现在,他恐怕是想借着这次的攻击,将最后的一声求救给散发出去。

我本来,可以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普普通通地成长。

我喜欢小时候的父亲。那时候的他,是一个喜欢带着我到大自然当中去,有着浪漫情调的人。无论工作如何,他只要有空闲时间,都会不计辛劳,陪着家人。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父亲就不再是原来的父亲了。

那一天,父亲用我从来没见过的严肃语调,带着一份悲伤对我说,爸爸如果要为了大家的安全,而去扮演一个坏人,我是否还会和以前一样,当他是自己的爸爸。还不懂事的我,努力地点着头。父亲也知道这只是一份虚假的安慰,但还是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那之后,父亲就变成了收受贿赂,花天酒地,滥用权力的一个贪官。妈妈因此离开了他,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直到懂事为止,一直将父亲当成坏人,下定决心不再搭理他。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也会在背地里指着我说,看啊,这就是那个大贪官的孩子,我们还是不要惹他的好之类的。

然而,我无意之间得知了这样的事实,就是我们这个国家,体制比想象中的健全得太多。

贪官,那都是幌子。

我们的国家,根本没有贪官。

父亲是隶属于国家的特别部门的人员,所作的特殊工作是针对一切常规部门所无法应对的特殊现象。

就好比去年的那场严重的高速列车事故。那并不是铁路部门的无能。真实是没能在第一时间阻止某个失败的超能力实验个体的失控。被撤职的官员被老百姓揭发出有贪污受贿的罪状,最终被打入了牢房。然而我明白,他们被送入牢狱,是因为没能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失职引起。而之所以要演这样一出戏,根据上面的说法是,要提防潜藏在身边的敌对势力的缘故。

生在这样的家庭,我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那个特殊部门当中,按照要求扮演一个高官家里没有教养的公子哥。给予的任务,就是调查有间谍嫌疑的,我的现任女友。再就是辅助调查那个被称作实验体“0号”的少女。

尝试了各种手段,也没能将她真正的人格剥离出来,父亲交代给了我最终的方案。那是我刚听到就反胃到想吐的方案。虽然我之前也心安理得地用强电击将她打晕过,虽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也比现在的这个“最终方案”要好太多。只是上面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我怀揣着这份无法诉说的恐惧,发起了那场强暴。

而结果是失败了。上面从最开始就搞错了对象。那天晚上,真正的“0号”气势汹汹地杀了上来。那是比上面更加凶恶恐怖的一种恶意,因为完全没有常理可言。我感到愤怒,因为那个什么该死的“上面”将我的一切前进的路子全部堵死,只塞给我一条我不愿意走的道路。从小到大,被人当成蛆虫一样看待,现在又被这个人当成垃圾一样嘲笑。

无法原谅。这份怨恨,招来了黑影,最终将我完全吞噬。


原来如此。不过只是这样的话,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一家之言,随你怎么说都可以。

“我总觉得,他所说的都是真话。”少女却不同意我,并且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为此流下眼泪,“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前进方向都不能自己决定,那一定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我不会干扰你的判断。我想知道的只是,接下来你会怎么办?原谅这个对你干出如此暴行的人吗?

“不,我不会原谅他。”少女摇摇头,“通过他我终于明白,人如果不懂得感知恶意,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

那怎么办呢?如果你不好下决心,要不要我用点简单干脆的方法,比如将他连同地缚神一起烧成灰烬?

“不,不要这样。”少女注视着我的眼神很是温柔,让我这份罪孽不敢直视,“我希望你的火焰,更多地用来温暖他人,而不是伤害他人。没有你的话,我是没有办法给他带来最后的救赎的。”

是……吗?

“是的,我——不,是‘我们’,必须迈出前进的步子了。”少女擦掉了眼泪,对我微笑,“你说对吗,阿斯蒙蒂斯?”

Cross Vision:???→阿斯蒙蒂斯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但是,少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了不再孤独的理由。

“必须正视你,因为这也正是我自己。”少女说出了我内心期盼已久的话语,“我已经想不起来,你是被谁、因为什么理由从我身上分离了出去。但是,今天,欢迎回家,阿斯蒙蒂斯。欢迎回家,我自己。”

我已经记不得,上次露出笑容是什么时候了。但是林织雨,也就是另一个我自己,终于让我回想起来,仅仅属于自己的那份真实。

Cross Vision:阿斯蒙蒂斯 a.k.a 林织雨

那么,走吧。去带给那个人,袁桂丁,属于他最后的救赎。

End of Cross Vision
This is not brocc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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