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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 21:3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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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同人:现世之间]日落传奇(修改版)PART8 月谜.希托利的王座/中(前篇)(03.1
[/table] | [table=100%,#e6e6e6]PART8 月谜.希托利的王座/中(前篇) |
于此绝望之处起誓,愿将我等之血肉为枷锁。
直至誓言之日。
水镜中棕发少年和蓝发少年在不同的地点同声说着相同的誓言,如凄苦的悲歌。
水镜前的李子杰沉默不语,阳光已经偏斜,白银水馆的雕花窗格投下阴影,让人觉得这位总是带着笑意的战神其实在生气。
李子杰生气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位高权重,却一直看上去很和蔼可亲,好像永远都带着淡淡的笑意,见过他生气的很少,基本上他大概也早已失去了名为愤怒的情感。
但是,他身为最强的利刃和最不祥的凶兆,一旦发怒就会引起可怕的灾难。
可是圣女神是不会怕的,她就坐在对面的石床上。静静看着她的御殿将军。两双蓝眼睛对视,一个是雪后的蓝天,凄风刺骨寒,一个是夏日的清潭,澈静无涟漪。
过了很久,李子杰开口,没有以往的敬意,冷冷的说:“萨希是为了父母,赫夏为了义父,欣薇为了兄长,沧海和思成为了师父,姐姐,你利用这些孩子守护亲人的心,不觉得难过么?神族里还有多少孩子在做着这么危险的事情?”
“为什么呢?”圣女神温柔的用陈述的语气说着疑问句:“要毁掉亚特兰蒂斯?”
被反问的李子杰没有说话。圣女神走到他身边,直视他的眼睛:“伤口还会痛吗?”
一片血红陡然撞入脑海,是当年被挚爱的姐姐刺杀在王座边的自己流下的血,用他为了保护她而交给她的兵刃,一剑穿心,血花飞溅。
“为什么?”那一剑让他沉眠了八百年,之后的岁月圣女神不肯和他单独说话,他也忘了这个问题,如今陡然被提起,竟脱口而出。话音未落,自己都在嘲笑自己,口中说着不在意,其实还是想知道。
“不想知道当年是谁出卖了你们吗?”那双美丽的美丽的冰蓝眼睛,满溢着圣女神的温柔。却是刺骨的冰寒。
李子杰和她对视,安静的像遥远的冰峰,不言也不语。他在生气。
空气中水滴在被冻结,微小的冰渣落下,李子杰不能生气,力量太强以至于不能使用,
他生气往往会失控,会诱发巨大的灾难。
圣女神却笑了起来,像最温暖的风:“上一次你这样发脾气是什么时候了?“
“不记得。”若是别人,这个时候就该该逃跑,以免被牵连。
“莫恩.哈鲁托斯。”圣女神轻声唤着他的真名,“你们还要骗自己都什么时候。”
“什么?”突然被以真名称呼令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时一记狠狠的耳光扇过来,李子杰猝不及防,被打得偏过头去,一丝鲜红顺着唇边落下。
“阿棠早已经死了。在亚特兰蒂斯沉没的万万年前就死了。”
神圣的白银之月少女在亚特兰蒂斯沉没那一年突然过世,她的生命在那之前就结束了,她神力高强的兄长们一直用锁魂的术式延续她的生命,期盼着她终有一日能复活,但是她没能熬过锁魂的极致痛苦,也许是怨恨着的吧?把意志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兄长们,在那年的秋天,她终于在艾雅尼菲尔繁茂的金雀枝花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在这之前,海棠公主告诉了圣女神关于兄长们在亚特兰蒂斯的秘密布局,圣女神震怒,李佩华被逼自刎,李子杰也被圣女神亲手刺死在王座前。
是怨恨着的吧,所以要兄长们体会那种被至亲逼上绝路的痛苦。可是,对于兄长们来说,要守护她和守护圣女神的心情究竟有什么不同?她真的能明白吗?
之后的岁月中,圣女神把自己封闭在宫殿中独自看着水镜,只能自嘲的想,原来,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你们不明白啊,阿棠的心情,我的心情。
圣女神冷冷的看着李子杰彻底说不出话来。就像在万年之前的王座前。“你们再自责也挽回不了。”她如星降的审判者般残忍的叙述:“阿棠在蓝彗星撞入黑洞的时候就死了,她也并不想活着。”
”姐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星神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圣女神后退两步,平静的说:“我累了,佩华送我回艾雅尼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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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阳光很冷,记忆中的面容投下斑驳的阴影,
有很多事情是后悔的,但是后悔并不能挽回什么。
他在梦中看见四月捧着一束白莲在对他笑,然后是地狱海的冰寒,或者是和森索丝一起缠着他们去锥形金字塔的地宫,最后男孩子全部被罚抄书,四月从高高的窗户看着他歉意的笑,他还梦见索兰,索兰说,他要睡一会儿。然后就在永恒之中无止境的沉眠啊。
梦见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在开启精灵界的大门的同时失去了太多的精神力,脑子里像刀割一样,就像灵魂深处的被精神力强行封闭的东西全跑出来,被遗忘的,不愿想起的,痛苦的,悲伤的,甚至幼稚的记忆一起在脑海中踮着脚,跳着各种各样的舞蹈。每一个都让他觉得很难受。却又仿佛能从中看出这迷局的线索。
到底是在什么开始的呢?
精灵界那种奇妙的违和感,明明对自己下手更容易,却选择了对萨希摩尔和赫夏尔动手。
红龙给他看的那段记忆中最大的破绽就是龙亚的生还,黑宝玉没有赫夏尔的记忆,没有理由会放过龙亚。
很多事情都很奇怪。他想不清楚,看不明白。
最令他理解不能的是锦皇兄的传言:东西在汐颜女神陵里?
他至今仍能记得在主墓室中冯夷冰冷的眼神。和赶到的父皇挡在自己前面的背影。
不惜和四位与自己实力不相上下的上位神将血战,也要杀掉侵入陵墓的他们。
那个总是平静而温和的东方武神王,在千年之后再次露出了真面目,
连父皇都说如果真的打起来,四对一也不一定能带他们全身而退。
那个杀戮机器一般的冯夷,真的会容忍荷鲁斯进入女神陵?
线索很多,却无法连接起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缺失了。
就像他这虚假的生命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
时间已经不多了。
阿图姆从迷蒙的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明月已经升上天顶,玛哈特和菲利欧斯都不在,蓝衣的青年小心的扶他坐起来,红发的少女立刻把温热的水递给他。想必是在很长的时间里小心翼翼的守候着,才能让手中的水一直是适合的温度,
少年王笑了起来“这样看着你们可真奇怪。”毕竟三幻神的拟人形态连他都不常看见。
“嘛,如果您希望我像您父皇或者皇兄的话?”蓝衣青年面不改色的淡淡说。颇有几分像塞特那种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漫不经心的感觉。
“不要。”阿图姆浅浅的抿了口水,有些闷的回答:“还有别学父皇的语气。”
蓝衣青年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紫红水晶般的眼睛扬起一丝笑意。
红衣少女偏着头眨着好看的绿眼睛,显然没有懂。看两人没解释的意思也不追问。
倒是抱膝坐在角落的玛娜幽怨的说“王子欺负天空龙姐姐。王子是大坏蛋。”
娇俏的少女嘟着嘴,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少年王招呼她过来说话也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理。
对此阿图姆只能苦笑。
天空龙跑到她身边把她一把搂在怀里,笑嘻嘻的摸着她的头发,,像磨蹭猫咪一样蹭她的脸颊:“玛娜好可爱。好可爱。“玛娜也只是闹闹小脾气,安慰一下就好,其实她担心阿图姆的身体状况很久,也有些困在天空龙的怀里很快睡着。
天空龙抱着她轻轻摇晃,自顾自哼唱着一首曲调清冷的催眠曲。
阿图姆望着王座上方的穹顶发了一会儿呆,听她唱了几句,睁开眼睛问:“苏玛,你在什么地方学会这首歌的?”仿佛冰海下的旋流的曲调,是幼小时常听母亲唱的沧碧海的歌谣。
“什么地方啊?”苏玛露出思考的神情。漂亮的眼睛眨啊眨。
”大概是石板神殿吧。“奥贝里斯克替他回答。要指望有点健忘的天空龙同学想起来,多半得天亮之后。
”是谁唱的?”
奥贝里斯克也陷入了沉思:“这个我也想不起来了。“时间过得太久,他只能隐约记住那个人仿佛有双很特别的眼睛,在石板神殿的黑暗中格外明亮,然后是一晚接一晚反复的歌谣,像沧碧海下的漩涡,即温柔又凶狠。在自相矛盾中异样的优美着。
最后,他们都记住了这带着夜雪高原漫长的风雪的曲词。却没有记住唱的人的模样。
“那应该是男性,声音比较沉。”苏玛想起了一点,也是模糊不清的片段,“每次都是悄无声息的出现。”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这首歌的来历,只觉得那个人应该力量很强,连那双特别的眼睛特别在什么地方都记不清楚了。对方拥有凌驾三幻神之上的能力,有可能是刻意修改过他们的记忆。
”有什么不对的么?“巨神兵的精灵这样问。
阿图姆想了一下:”那就应该是希托利的王座上的人。“他闭上眼睛,轻轻的念,”你看不见他的刀刃,当你看见的时候,就是杀戮的钢铁旋风飚过的时候。留下的只有血腥。这就是暗杀的王座。“
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小的时候曾发生过一件事。那之后整个沧碧海皇室的人都很少踏入北非。”
“想必是非常悲伤的事情。”奥贝里斯克感觉到了少年王的悲伤,他的灵魂中有风神的血液,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和阿图姆是如兄弟般的存在,加上精灵的特殊能力,情感上容易产生共鸣。因此也会更加有默契。可是讽刺的是,最适合他的宿主似乎应该是海马。
阿图姆因为想到这一点反而笑了,旋即又蹙起了眉:”是啊,母后哭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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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遥远的时代说起,从青眼白龙全灭的那场内战说起,
最强的神龙,旷日持久的战争,弱者逐渐死去,强者最后也在萨洛的带领下投身东溟火山群,封堵住即将喷发的火山,守住了家族的使命。
留下满是尸体和废墟的海洋,在神龙无法靠近的,龙血染红的海洋深处,赫里奥斯抱出了被菲绿娜王妃保护在怀中的青眼白龙皇太子白沧海,那个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那个时候的他尚在襁褓中,还没有名字。
就算是赫里奥斯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龙血的侵蚀,加上失去族人和整个家族的悲痛,如钢铁般坚韧的龙神病倒了。是非常严重的病情,为了保护他和小龙,西翼军的禁卫军团不得不放弃正在构筑的防线,将南方边境交给翔清兄弟两,班师回赫利奥泊利斯。
当时阿图姆只有四岁。
他记得有一天皇兄抱着他从东翼高高的城墙看着对面的西翼,
赫利奥泊利斯的格局本身是东翼和西翼拱卫中央形成三角防御的格局,东西翼遥遥相对,阿图姆可以看见对面有很多的军人持着明亮的刀枪走过,但是这些对于孩子来说都很难理解,甚至都不如母后的那只彩鸟有意思,但是兄长们紧锁眉头,父皇站在城头良久不语,披风和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气氛很压抑,阿图姆觉得有些冷,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抱着他的劭很轻易的察觉到了,笑着用自己的披风把他裹起来,对塞特说:“父皇,阿图姆太冷了,要不让他回母后那里去吧?”
塞特转过身,温和的摸摸幼子的头发,微笑着说:”也是,你还是孩子啊。“
总觉得好像父皇和皇兄有什么心事,眉间仿佛压着千斤重担,但是当时的王还非常年幼,不能明白这些,他很快被送回了风神宫,在岚的歌声中睡着。
他不知道,
就在两天前的晚上,有人攻破了西翼军的核心防卫圈,抱走了还在襁褓中的小龙,对方是两个人,可能用特殊药物改变过容貌和发色。那情形仿佛是当年刚出生的埃及众神之王被劫走的场景重现。
但是西翼军反应迅速,防线再次被组建起来,高位神将集结起来困住了入侵者,可惜其中一个人显然是希托利王座上的神将,和游戏看见的记忆一样,希托利的暗杀秘传撕破了防线,他们带着小龙逃脱了。
赫里奥斯眼看着兄弟留下的遗孤被带走,仿佛昔年故事重演,本来就是伤毒在身,急怒攻心,竟吐血昏了过去。
西翼的参谋是孔苏,他马山想到了这两个人逃跑了,却诡异的留下了如此明显的线索。
为的就是要他们查下去,那就查下去吧,
孔苏虽然不是神将,靠的是出众的智谋被委任为参谋,
两天后,
赫里奥斯拖着病体,和孔苏一起到东翼,希望能请岚出面辨认那个人是谁,希托利的王座上到现在一共都没有几位神将,当时赫夏尔还没有出生,图朵才七岁,剩下的就是岚的两位哥哥绚和寂,洛蓝,还有岚的弟弟荣。
西翼本不愿惊动岚,孔苏首先是修书给沧碧海的水神之王,一并让使者带去了关于那个月下身影的记忆,但是沧碧海的王却说不知道是谁,而且那天晚上是夜雪的火祭奠,那四位神将都在夜雪,没有离开过。
想见本人?不知道去哪儿了,那么大的人,又不是小孩子,我怎么管得着。
摆明了我就是要赖皮到底,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这位水神之王虽然只有一米四不到的个子,却敢在圣女神面前力辩洛蓝杀凤凰武神王全家没有错,实在不是西翼的使者可以应付的。
所以他们才会想要让岚来辨认,沧碧海的神女总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兄弟吧?
而且岚心思单纯,她不会演戏,
但是塞特拦着不肯让岚出面,说是身体不好,也和她没有关系,
长大后阿图姆仔细想过,当时西翼受伤的人很多,却没死人,对方手下留情的也太明显了,就像是为了留下线索而故意用除了希托利王座上的上位神将外不可能有人会的武技。
加上白沧海最后是在白银水馆被圣女神交给了李子杰,怎么样都觉得奇怪。
虽然沧碧海的水神之王是说有嫌疑的四人都没离开过夜雪,但是,多年后图朵告诉阿图姆,荣其实不在,他本来说要回家,实际上没有回来。剩下的绚,寂和洛蓝的确没有离开过夜雪,他们喝酒唱歌狂欢整夜,醉到人事不省,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荣是黄金之翼,李子杰是统领黄金之翼和影羽的御殿将军,是除圣女神之外唯一可以调动黄金之翼的神将,简直就像李子杰下令要荣和另一位神将一起带走了白沧海。
但李子杰在战场上从未出过错,他会容忍自己的属下犯下这么明显的错?苍银之月的旗帜飘荡的地方只有血和火,居然会一个人都没死?
阿图姆也不相信如果真的是荣,在希托利的暗杀术下会不死人,除非是因为命令。
他不得不使用秘武技,不得不手下留情。
这里面阴谋的味道太重了,
父皇一定是知道这一点的,因为水神之王没有必要瞒着他荣不在的事实,
所以不愿意母后面对这一切。
少年王只能这样想。
当时借口送阿图姆回风神宫,塞特将守卫东翼的三个军团中的两个也调到风神宫,赫里奥斯的耐心并不好,他碰了钉子后一定会用强,塞特不可能随时陪在岚身边,而且,他也不能让赫里奥斯走到岚面前。
这只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以前风神宫只有零落的几个侍卫和侍女加上外围有些普通士兵守卫.塞特在这里的时间非常短,他大多数时间都在东翼或者边境,东翼军的近卫军团开始护卫风神宫是在塞特迎娶岚为王妃之后的事情.一方面是为了岚的安全,一方面是塞特不想在赫利奥泊利斯遇见不想看见的人,东翼军从那个时候开始将防卫的重心转移到了风神宫.但是,守卫的人数也从来没有这么多。岚的家族,沧碧海为司掌暗杀的星辰所照耀.以暗杀术而著称于世,岚虽然不会武艺,但是对于身边的微弱气息变化极为敏感。
这反而会让她察觉到有事情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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