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现世之间]生日贺.川流夜

羽扬

给我，一直希望有特别的礼物的明月还有我从来都记不住自己生日，至今算不清自己到底多少岁的青梅竹马的生日贺。
生在同一天，也是我们的缘分，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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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夜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脚下的土地属于暗黑精灵界那一望无际的荒芜的黑色大地。
眼前的景色开始摇晃，夜色如同怒涛狂澜般淹没荒芜，月噬尽，光耀亡。

约翰跪倒在冰冷的土地上，一直压在喉咙的鲜血吐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黑色，在剧痛中湖蓝发色的少年环抱着朋友瘦削肩背的手臂反而箍紧，那种至死不渝的决心，那种不离不弃的坚定。

他们都快死了，夜的河流在带走他们的温暖，血在地上如清澈的月色般洒了满满一地。

“十代….”约翰轻轻呼唤，那个人好像是十代，好像又不是，棕发垂在约翰的肩膀上，带着好象几生几世相伴相随的熟悉。
“下一世，再做兄弟吧？”
“嗯。”

分不清谁在问，谁在答，生命的余息尽了，棕发和蓝发同时盛放在荒芜的土地上，宛如双生花一起盛开，一起凋零，化为金色的光芒消逝。




约翰从梦中惊醒，荧光时针正指着午夜十二点。
四周很安静，隐约黑夜中有光点在浮动，像深黑海洋中鱼冰冷的眼睛。
做梦吗？约翰擦干额角的冷汗，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白色的帷幔，红木的家具，欧式的窗户，是自己出生长大的安德鲁森公馆，不是暗黑界。
但是最近老是做这种梦，约翰揉糅发痛的眉心，起身去喝水。


安德鲁森公馆很大，以至于约翰从小迷路无数次后才勉强能记得方向，夜色流过，仿佛走在水族馆中，夜精灵在水流中悄然低语，饭厅隐约透出来的灯光仿佛从海面射下来的，恍惚的光明。
想着问题的约翰，也没想灯怎么开着就推开门。


暗黑界的伤痛与悲伤太深，久久难忘，所以噩梦不断，
因为一直沉睡，自己对暗黑界的感触是最浅的，却到现在也不能释怀，其他人，还有背负最深，甚至伤害自己来赎罪的十代，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约翰？”
突然响起的呼唤吓了约翰一跳，抬起头来看见长餐桌旁坐着人。也许是灯光不太亮的原因，也许是那个人在餐桌的那头，离站在门口的约翰有点距离的原因，也许是约翰半夜惊醒，有点恍惚的原因，那一瞬间，约翰觉得坐在那里的人是

“十代，你怎么在这里？”

“十代？”和十代完全不同的清亮沉稳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你睡糊涂了？”

比十代的声音还要熟悉的声音微微刺激了约翰的神经，清醒了点的约翰终于认出那个人是谁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约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脚下的黑色泛起深浅有致的漩涡。

“刚才，”安德鲁森家的长公子，洛蓝.安德鲁森把水杯和水壶递给弟弟，“刚坐下就看见你幽魂似的梦游进来。”

“我没有梦游。”
“没梦游连自己哥哥都不认识？”洛蓝的一针见血差点没噎死约翰。宝玉之主低下头装作喝水，避免和兄长深邃的冷紫色眼睛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约翰就怕兄长的眼睛，总觉得什么都会被看穿，那种洞穿一切，深邃的锋锐。


“听说你被卷入异界，没事吧？”灯光昏暗中，湖蓝色的头发垂下来挡住洛蓝的表情。

“嗯，我没事。”没察觉到兄长刻意掩饰的情绪，约翰回答。

“为朋友，为大义牺牲自己，不后悔吗？”
摇头，因为面对最爱护自己，也是最信任的哥哥，约翰到现在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么，大义和朋友，哪个更重要？”

还是摇头，翠碧色眼睛无辜的看着那双深渊似的冷紫色瞳眸。

看着洛蓝棱角分明的唇角弯起冷笑，约翰像做错事的猫一样缩起脖子：“哥？”
灯光突然灭了，夜色涌进来，潮涨潮落，宛如最悲哀的歌。


“约……….翰，约翰………约翰…………”仿佛随着夜的河流而来，潮水带来十代的声音。
“十代？”约翰站起身来望向门口，什么人都没有。翠碧色的眼睛带着疑惑转回来，却看见兄长的身影变得缥缈虚无。
“回去吧，他在叫你了。”洛蓝慈爱的笑着被黑夜吞没。
“哥！？”



“约翰，醒醒。”
翠碧色的眼睛睁开，正对上静寂而冷冽的浅褐色眼睛，十代似乎是踩着下铺的床沿，摇醒睡在上铺的约翰，

看着挚友的眼睛，想着刚才错把洛蓝认成十代，约翰有种错觉，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真实？
十代见他神情恍惚，蹙起眉，狠狠的拧了拧他的手臂。

“好痛……”确定这边是真实，但是十代你下手真重。

“你刚才大喊大叫来着。没事吧？“十代说话的声音，有些清冷的感觉，宛如屹立天边，高不可攀的孤峰，十代，真的变了很多。

“吵醒你了？”抱歉之余，约翰也会想，是否是自己作出了错误的选择，而忽视了十代的感受，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和伤害，哥哥，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是吗？

“没事。”十代又缩回自己床上继续睡，“你从来不知道我担心。”十代低不可闻的低语，谁也听不见，融入夜的河流中，而夜如同甩着尾巴的黑龙，头也不回飞向天际。

他没有告诉约翰，刚才他也是从梦中惊醒，那个可悲可怕的梦，

红色，像盛开的鲜花，朝着四周飞去。时间瞬间静止了，突然又缓缓移动，缓慢到让呼吸都感到迟钝。虹龙带着湖蓝发色的少年拼命舞动挣扎着，约翰的蓝发在碧绿的湖水中散开，宛如清寂的碧落紫在水中绽放，带着生命最后的希望。


然而红色无声无息地淹没了那种疯狂。厚重，让人窒息的，近乎黑色的殷红，将虹龙和约翰缓缓地吞食掉，连最后一丝蓝色也不放过。消失了，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红色。

隔着冰层仿佛几世纪前传来的坠落声，已经听不到了。

无论十代怎么伸出手，都无法抓住沉没的朋友，他试了好几次，约翰的手臂总是从他的手中滑脱，仿佛在生命流逝的同时，青火川的寒冰侵占了他的身体，
除了寒冷，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非要到这个结冰的青火川源湖上来决斗，如果不是在湖里……………如果不是在湖里………

他想呼唤精灵,却发现红色从嘴里慢慢的渗出来，而且全身的伤口都在流血，鲜红在湖水中蔓延。十代笑了起来，原来自己也快死了，这样也好，他用尽全力扑过去抓住约翰冰冷的手，看见那双已经闭上的橙色眼睛最后睁开，流露出悲伤的笑意，然后再度闭合，

在被黑暗彻底吞没之前，十代染血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好像在说：“我们一起……..”
不但约翰已经听不见了，连十代自己都听不见了。


十代从梦中惊醒，他的眼前是沉沉夜色，仿佛前世的青火川在头顶流动。好冷，从内心伸出传来的刺骨的寒冷，让他禁不住颤动。然后十代听见了约翰在梦中大喊着，他几乎是跳着从床上起来，站在床沿抓住约翰的手，温暖的，有力的手………….

不是冷的，约翰还活着，他没有再害死他，虽然走了许多弯路，但是他没有重蹈覆辙，没有。


“约翰………”
“怎么了？“上铺的人问。
“别想了，睡吧。”
夜色如流水般淌过梦境，无声无息。


安德鲁森公馆的幻影消失了，洛蓝坐在彩虹竞技场，远处是屹立的雪山和闪烁着星光的蓝色湖泊，半弯彩虹下，是虹都刻满岁月风霜的巨大石柱。

虹龙出现在他身边：“大人，对不起。”

“这有可道歉的，”虹都之主不以为意的回答，“彩虹会为他指引方向，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迷茫的时候，抑或是疑惑的时候，虹都都在离约翰最近的地方，只是没有想到，这一世的虹都之主和宝玉之主会转世成兄弟，命运女神的人品真的是让人不抱任何指望。

“但是…….”
洛蓝打断了虹龙的话：“我已经替他作出一次选择，现在必须是他自己来作出选择。”
站起身的时候，金色的火焰之翼在他背后展开，“选择的可能性，不选择的可能性，那是天空中不逆转的星命，没有人可以掌控。“

天空落下雪花，晶莹的花朵落入手掌，那满满一捧的希望。
“下雪了啊，今年的第一场雪。“
虹龙看着黄金火凤凰飞向天际，金色曼长的尾羽像最绚丽的彩虹穿越天空。
夜色带着雪花，覆盖了虹都。

JHSD6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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